那抹笑意在温初月的瞳仁中逐渐放大,直到模糊在一个薄荷味的吻中。
刚刚洗漱过的唇齿微凉,他忍不住双手搂住宋泊简的脖颈,翕动着睫毛轻轻凑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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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如飘萍之人,每逢佳节总倍感漫长,爱人在侧,时光却像是猫着腰的小孩,一溜烟就闪过去了。
宋泊简和温初月都不会包水饺,请了做饭阿姨提前一天包好冻在冰箱里,等到除夕夜的时候两个自己煮着吃。
水饺有三鲜虾仁和鲅鱼馅的,都是温初月喜欢的口味,他一口气吃了四十多个,撑到摊在沙发上不动弹了。
宋泊简将洗碗机里的碗筷拿出来,又洗了一遍手后才走到客厅坐下,他将平摊在沙发上的猫毯小心捞到自己大腿上,目含担忧地摸了摸西森猫的肚子:“怎么变成这样了,不会更撑吗?”
他有些搞不懂温初月奇妙的生理机制了,猫的体型明明比人小那么多,但胃里去装着同样多的饺子,真的不会被撑坏吗?
从天黑开始,外面就有人不停地放烟花,五光十色的火花照亮了半片夜空。噼里啪啦的动静太大,以至于温初月都没有听见有人走近。
宋泊简水汽未消的手凉丝丝的,温初月抱着男人的手腕在他的怀里翻了个身,艰难地用爪尖写字:我要把全部的能量都用在消化上。
宋泊简啼笑皆非地摇头,只好一只手打着圈地替他揉肚子,另一只手捂在了他的耳朵上。
力度适中的按摩手法实在是太舒服,十分钟后,白猫咪咪呜呜的哀怨声就变成了连绵不断的咕噜声。
忽然,宋泊简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喂?你好……”
这个时候打电话的,都是为了拜年。
窗外的烟花声太热闹,膝头的猫猫又限制了自己的活动范围,宋泊简不得不把音量键调大,不过他本来也没有什么要避着温初月的。
“宋总过年好啊!我在这里给你拜个早年了!”
打电话的人,就是之前借给宋泊简红跑车的那个人,宋泊简含笑跟他寒暄着。
捂在耳朵上上的手挪开了,温初月百无聊赖地竖起猫耳来听墙角。
聊着聊着,两个人的话题就从春节祝福转到了生意上,他听得一知半解,刚要走神,就听见对面传来一句充满了疑惑的大嗓门:“宋总,你最近什么时候转变爱好了呀?”
咕噜咕噜像是马达一样的巨大声音,在一众烟花霹雳中听起来分外明显。
“前一阵子说借我的跑车试试……那啥,大过年的,你骑摩托车注意安全哈!”
摩托车?
咕噜声骤停,一人一猫对视了一眼。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