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书友咽了口唾沫:这是连笨都懒得对自己说了么?
李追远翻开《追远密卷》,准备将这次大鱼的事件写上去。
这次事件中,既有上次事件中所现规律的验证,也有新得出的感悟。
不过,少年现在已经开始担心,连续两次靠着先优势取了巧,下一次,出题人会不会反其道而行?
按正常视角来看,天道应该是要借自己的手,去剪除那一头头死倒邪祟,还世界一个稳定平和。
可换个非正常角度来看,当自己达到一定程度后,是否也会被提拿到认为是破坏稳定平和的因素?
白手套的下场,往往不是太好。
这个议题猜测,似乎有点太大了,在这个时候思虑这个好像有些不合时宜,过早的杞人忧天。
不过,当李追远代入到出题者思路时,他会制造一些难度或意外,让自己手里的这个白手套先破几个洞,这样既能不影响其继续帮自己清理垃圾,同时也能降低日后想要脱下销毁时的难度。
在写完这起事件后,李追远在下一页,着重写道:
不能因为前两次的顺利,而掉以轻心。
事件后的总结归纳,他打算过两天再写,反正自己刚趟过第二浪,理论上来说,还有很长的一段平静时间。
当然,要是江水再次给机会,让自己再来一次提前掘,他也不会拒绝。
合上《追远密卷》,天已经黑了。
李追远揉了揉手腕,起身离开书桌,开始扎马步,同时吐纳。
武侠小说里那种动辄一股暖流流遍全身再汇聚于丹田,紧接着就是神功大成……的确是有人能做到。
但就和自己十岁就能考省状元一样,把极端特例当泛例,就是既天真又愚蠢了。在练功方面,他和润生差距很大,不过自己能靠对《秦氏观蛟法》的深入理解,来尽可能地缩短距离
这一年的坚持基本功吐纳,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有种实打实地在夯实地基的感觉,只等年龄到达,地基完工,再往上头盖房子,盖高层,反倒是极为简单的一件事了。
林书友看着小远哥扎起了马步,他真想现在把手中钢笔丢开,也加入进去一起练功。
真煎熬啊。
四道题,把他从中午折磨到天黑,期间除了喝了杯彬哥桌上的水,其它啥也没吃。
这会儿肚子更是早已饿得咕咕叫,他还得吸气收腹,不让这声音吵到小远哥写东西和练功。
小远哥肯定不至于这般严苛,但看着面前空白的题纸,他自己都不好意思啥都写不出来时还光想着吃。
李追远练完功,缓吐出一口悠长的气。
再次看向林书友,现他已面色白,嘴唇颤。
不过,答题纸上虽然依旧一片空白,但草稿纸上倒是写满了字,他是有想法的,也在思考,但无法正式落于纸。
对此,李追远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让林书友写这些,无异于让张飞绣花。
相较而言,他更喜欢直来直去地打架,起乩降神,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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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目先放在这儿,晚上睡觉时再想想,明天是周末,上午过来继续坐在这儿解题。”
“啊?”林书友惊诧了一声,然后马上改口,“好,明白!”
过程是无比痛苦的,但要是让老家的师父和爷爷知道自己因为怕学习而拒绝了这场教学,那么过年回家时主座是别想了,自己估计得和家里的看门狗凑一桌。
“小远哥,你吃什么,我去帮你带回来?”
“不用,我去店里吃,你解决好你自己的,记得关门。”
李追远离开寝室后,林书友整个人终于垮了下来,颓然地坐在椅子上。
彬哥不愧是彬哥,这么长时间一直陪在小远哥身边,他到底是怎么挺过来的?
店里。
润生做了一盆茨菇炒肉、一盆茶干炒韭菜和一盆紫菜蛋花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