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自己看人家中毒了,就把人丢医院不顾了。
“好了,妈,我们下午还有课,就先回学校了,阿友!”
“来了,美哥。”
谭文彬一把圈住林书友的脖子,架着他往楼梯下走。
“彬哥,放手,痛痛痛!”
“我叫你偷听,我叫你偷听!”
二人闹到小区外才分开,拦了辆出租车返校。
车上,林书友好奇地问道:“彬哥,下午没课啊。”
“下午按照计划,小远哥会帮我安置这两个孩子。”
林书友:“真期待。”
谭文彬点点头,扭头看向车窗外的街景:“是啊,我也很期待。”
……
早上,李追远来到柳奶奶家门口时,停下脚步,在外面站了一会儿。
他在给自己解冻。
每次出去后,再回到这里时,耳畔似乎都能听到自己消融的清脆声音。
以前,这种感觉是有,却远没有现在这般对比强烈。
往好的方面想,能更多的冻住,也是因为自己能更好地化开,有冷有热,才有四季分明。
先前在寝室里,谭文彬对自己说,他不需要自己来安慰,因为彬彬清楚,这会给自己带来痛苦。
可有些时候,能克制住痛苦恶心情绪,将那些话语和关心给表达出来,对自己而言,也是一种胜利。
李追远推开院门,走进院子,来到一楼落地窗前,将窗户拉开。
阿璃正在表演睡觉。
自他说想体验等着她睡醒的感觉,她就一直这样配合着。
这不是盲从,也不是宠溺,而是两个年龄很小的“病人”,彼此之间的小心翼翼。
李追远走到床边,轻声呼唤道:“阿璃。”
女孩睁开眼。
“今天天气很好,我们去学校操场上散散步?”
女孩点头。
下床,穿鞋,一身白色的丝质睡衣,一头乌黑的秀,她是就准备这般出去的。
柳玉梅引以为傲地自己培养出了一个大家闺秀,其实阿璃对这些并不在意,她不排斥的原因,大概是因为这样,可以就坐在那里,让自己奶奶开心。
“来,你坐这里。”
女孩在梳妆台前坐下。
李追远打开抽屉,拿起梳子,开始帮她梳头。
之前有次来早了,柳玉梅正在给阿璃梳头,自己就坐在旁边看着,也就学会了。
女孩的头很柔顺,像是锦缎,握在手里很舒服。
梳着梳着,李追远感觉自己内心逐渐安静下来,嘴角不自觉地轻轻勾起,自内心,不带丝毫表演,很纯粹地融入进眼下的静谧。
最后,他看见了那根已经做好的簪,是那条大鱼烧成灰后,最后的痕迹。
他们俩人,是不在乎什么吉利不吉利晦气不晦气的,他们更愿意将其看做是战利品。
李追远将簪子拿起,用它给阿璃头做最后的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