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梦瑶脱去了衣服,脱衣时嘴角不时抽搐,因为很多溃脓的位置和衣服都粘连在了一起,脱衣如同撕下一层皮。
“梦瑶,进我书房。”
赵梦瑶走入哥哥书房。
书房里,供桌香炉蜡烛已经布好。
赵溪路将一根黑色的针在烛火中反复炙烤,再插入香炉灰中搅拌,最后取出,走到赵梦瑶面前,对着其额头直接刺下。
“疼……”
“忍着。”
针头刺入后,赵溪路对着地上的女人招了招手。
女人爬了过来,来到赵梦瑶脚下,张开嘴,对着赵梦瑶脚踝处咬了下去。
“啊……”
“忍着,妹妹。”
赵梦瑶低下头,看着这个女人,眼里流露出怨毒与痛恨。
女人正在吮吸着。
渐渐的,赵梦瑶身上溃脓处的位置开始收缩,死皮呈现,有了明显的好转,而女人身上,则出现了多处溃脓的区域。
赵梦瑶内心对自己这个哥哥更加厌恶了,他居然真的把给自己生过两个孩子的女人,培育成了咒物容器。
这个容器的作用就是将施加于人身上的咒转移到自己身上,除此之外,也能转移毒素。
女人张开嘴,匍匐在地,大口喘息,嘴里不停溢出鲜血。
赵溪路伸脚踹了一下女人,骂道:“出去咳血,别弄脏了这里。”
女人马上爬了出去。
“梦瑶,你好了没有?”
“哥,我好多了。”
“嗯,你现在在这儿休息会儿,我去帮你看看曾祖母那里好了没有。”
赵溪路离开房间,来到后院正屋,正屋的门已经敞开,说明会客结束。
一进正屋,赵溪路就看见一个与自己年龄一般大的阴郁青年坐在那里,青年眉心处有一道裂纹伤口,似是老伤,却又像刚结了痂。
青年身后,一个老者正与曾祖母喝茶。
曾祖母年岁很大了,可看起来,却依旧精神抖擞,白里仍掺杂着不少黑。
“溪路,来见过本家毅少爷,再见过本家田爷叔。”
“是,曾祖母。”
赵溪路先对那位阴郁青年行礼:“见过毅少爷。”
刚行完礼,赵溪路就瞧见对方缓缓挪过头,将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阴郁青年眉心处的伤口,好似在蠕动。
青年嘴角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你真是脏得纯粹。”
赵溪路虽心生不悦,但面上丝毫不显,转而对那位老者行礼:“见过田爷叔。”
毅少爷肯定是姓赵,这位爷叔,应是本家的家生子。
老者笑着摆摆手,道:“好了,叨扰结束,我也该走了。”
“哪里来的叨扰,一家人,本就该多走动,我送您。”
“不,留步。既是要多走动,那就别繁文缛节上枷锁。”
老者走到青年身边,先用条布带将青年额头缠住,再弯下腰,将青年背起,走出正屋。
待他们离开后,赵溪路不由好奇问道:“曾祖母,本家怎么忽然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