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身为许家家主,权势在握,杀伐果决,以强硬手段肃清许家内部,又不断扩张许家版图,带着许家站在了北城世家圈子巅峰。
凌驾于众人之上的权势和地位,让他又夹杂了些身居高位的不近人情。
外人皆惧他、怕他。
“不是说要看落日?”许清川突然转过头,淡金色的余晖映在他的脸上,低垂的眉眼拉扯出温柔宠溺:“怎么一直看着我?”
姜星浅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眼睛清凌凌的,尾端上扬:“不能看你吗?”
男人眼里噙着笑意,薄唇勾起一个弧度,低下头蹭了蹭她的鼻尖:“随你看,想看多久都行。”
最后一抹余晖落入海平面,夜幕降临,点点星光亮起,许清川把姜星浅搂进怀里,为她挡住海风。
姜星浅环着他的腰,听着他胸口平稳有力的心跳声。
有没有变化又如何。
他仍旧是她的许清川。
……
出海那天天气很好。
太阳高悬,碧海蓝天,微暖的海风从海面上一阵一阵袭来,美得没有一点瑕疵。
许清川驾驶游艇开了几公里,然后停在了海面上。
这片海域非常安全,很适合潜水,两人换了潜水服就一同下了海,慢慢往深处游去。
海底世界是温柔静谧的,但又带了些无法言说的刺激,他们刚下去就见到了海浪风暴,不同颜色的梭鱼速度极快的追逐。
水波清澈,碧蓝色的海水下遍布美丽的鱼类和珊瑚,一群魔鬼鱼甚至围着姜星浅跟她一起游动。
许清川拿着水下相机给她拍了好多张照片,直到姜星浅有些累了,两人才往上游去。
潜水是非常放松解压的运动,那种无拘无束的状态很容易让人上瘾,姜星浅这次玩了个痛快,从海里回到游艇上洗了个澡,然后就懒洋洋地瘫在甲板上晒太阳。
她穿着浴袍躺在太阳椅上,戴着墨镜,嘴里咬着根长长的吸管,吸管的另一头插在橘子汽水中,她不用拿着瓶子就可以直接喝到。
许清川端着两杯调好的酒从里面走出来,将其中一杯放在姜星浅面前:“要不要试试?”
姜星浅瞥了一眼,抬了抬指尖。
瞧着跟老佛爷似的。
许清川笑了声,很懂的把她的吸管从橘子汽水中拿出来,放到了酒杯中。
姜星浅喝了一口,满意地点点头:“懂事儿。”
许清川在她旁边的躺椅上坐下,海风吹动他身上的白色浴袍,勾勒出修长劲瘦的身材,骨节分明地手指拎着酒杯,红褐色的酒液晃了晃。
他仰头喝了口酒,喉结滚动了几下,薄唇被酒液浸润过显得更加殷红。
一杯酒慢慢喝完,许清川放下杯子,走到旁边的躺椅一侧,弯腰俯身,单手撑着椅子,低头看着椅子上的美艳女人,把她嘴边的吸管拿走。
面前突然洒下一片阴影,挡住了阳光,姜星浅刚把墨镜推上去,带着酒味的滚烫的唇就贴了上来,吮了吮。
她顺从地搂住许清川的脖颈:“你想干嘛?”
“一个小时了,应该休息好了。”许清川彻底压了下来,躺椅承担着两个人的重量发出嘎吱声,大手从她的浴袍里探进去,含住她的耳垂细细舔舐:“我们该来庆祝纪念日了。”
幕天席地,海面被日光照射得波光粼粼,游艇安静地停在海面上,温热的海风把几乎压不住的声音渐渐吹远。
直到太阳落山,夜色沉寂,清浅的月光洒下来,游艇才回程。
……
一晃七天过去,两个人几乎把海岛玩了个遍。
岛上的停机坪上有一架直升机,许清川甚至还带着姜星浅去附近飞了一圈。
当然,两人也在每个地方都用特殊的方式来纪念这次的十周年。
两人都不是忸怩的人,在这种事上一向大胆,阳台、海边、游艇、树林,怎么舒服怎么来,喜欢追求新意和刺激。
洗完澡后,姜星浅已经没了力气,被许清川从浴室抱出来。
地面上各种东西乱成一团,微风顺着敞开的窗户飘进来,半拉的窗帘扬起,床尾的白大褂和薄薄的黑色睡裙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