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我做不做得到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凭什么觉得你有资格来教训我?”因心情不爽,陆熔岩的态度也没有多客气。
陈伊宁梗了一下,很快调整出柔和的语气:“我不是来教训你的,我是来帮你的。你可以明面上跟我结婚,同时跟虞近寒谈地下恋。
这样一来,你不会失去陆家接班人的身份,也不会失去你的爱情;我得到了我想要的身份地位;虞近寒也可以继续跟你在一起。我们三个人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岂不是一种完美的局面?”
陆熔岩被她这个提议震惊到表情空白,过了好几秒钟,他才喃喃自语:“大陆可不兴搞封建主义啊,这太low了……”
陈伊宁咬了咬下唇,耐着性子给他解释:“我提出的这个方案,对你的好处是最大的。如果你为了虞近寒放弃陆家的一切,将来你落魄了,她还是会离开你。到时候你将一无所有。”
陆熔岩笑了,骄傲地抬起了下巴:“鱼鱼不会离开我的,刚才我们一起吃晚饭的时候她亲口承诺过,要是我创业失败了,她会养我的。”
陈伊宁被他这样子气得火冒三丈:“那不就是吃软饭吗?!你放着陆家的千亿家产不要,跑去给人当男宠吃软饭?你脑子没病吧?!”
“我脑子就是有病啊。我就爱当男宠吃软饭,你管得着吗?说难听点你不也想当金丝雀吗?你有什么资格凶我?咱俩都是金丝雀预备役,谁也不比谁高贵。你不过是嫉妒我找到了鱼鱼这么好的金主罢了。”
陈伊宁本以为这会是一场严肃的谈判,没想到陆熔岩居然全程胡言乱语,装疯卖傻,把她当二百五逗着玩。
她怒火攻心,站起来大骂一声“贱人”,将整杯咖啡都泼到了陆熔岩的卫衣上,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陆熔岩:“……”
玩不起是不是?就允许你提那么荒唐的建议,不允许我已读乱回?
江景套房里,虞近寒刚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就见到陆熔岩穿着湿漉漉满是咖啡渍的卫衣回来了。
她吓了一跳:“你怎么被搞成这个样子了?”
陆熔岩把他跟陈伊宁的对话复述了一遍,虞近寒笑得不行:“你哪里像金丝雀了?金丝猴还差不多。”
“金丝猴就金丝猴吧,金丝猴也挺可爱的。”
虞近寒走到床边坐下,他也跟着走了过去,用脑袋去拱她的肩膀,一下子就把人拱倒在床上。
他不依不饶地继续用脑袋蹭她的颈窝,黏黏糊糊地埋怨道:“你还好意思笑。本来我都不打算搭理她的,你非要我去跟她谈谈,害我平白无故挨骂不说,还被泼了一身咖啡。”
“我以为她真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事要说,谁知道她是来给你进行封建主义思想教育的。”
“我不管,我现在很受伤很脆弱。你得好好补偿我安慰我。”
虞近寒的颈窝被他的脑袋蹭来蹭去,头发丝扎得她皮肤刺痒。她有些不耐烦地抓住他后脑勺的头发,强行把他的脑袋拽开了。
“洗澡去。别带着一身咖啡渍往我身上贴。”
陆熔岩不情不愿地起身走向浴室,心里盘算着自己今晚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待会儿一定要好好吃一顿红烧鱼补补。
没过几天他俩就一起回了明京,忙着做毕业设计,写毕业论文。因为修双学位的缘故,毕业论文也得写双份的,还得同时应付两个指导老师,他俩忙得不可开交。
陆家没有再联系他俩。陆适存有把柄落在陆熔岩手里,他巴不得自己的长子死在外面,永远别回去烦他。
陆怀北则一直病情反复,他又要养病,又要应付性情大变天天折磨他的顾玉真,属实是心力交瘁,再也顾不得别的事了。
他想着让陆熔岩出去创创业也好,他们这个圈层的年轻人都喜欢自己创业,但没有一个能混出名堂的。等陆熔岩创业失败,一无所有,自然还会回陆家。到时候再安排他娶个陆家满意的媳妇,他也只能乖乖听话了。
一天下午,虞近寒在书房里修改完论文并发送给了指导老师。她暂时空闲了下来,便来到一楼,想陪瑞奇玩一会儿。
陆熔岩正好坐在一楼的餐桌旁打电话。她下楼梯时无意间听到了几句交谈内容,他好像是打算卖掉自己的超跑?
陆熔岩打完电话,站起来一转身,就看到虞近寒站在楼梯口,正静悄悄地看着他。
他吓了一跳:“你站在这干嘛?”
“你要卖掉你的超跑?你缺钱了吗?”
“没有。”陆熔岩矢口否认,“我就是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了,趁着公里数还不高,赶紧处理掉。”
虞近寒对他的解释半信半疑。
又过了几天,虞近寒终于完成了两个专业的毕业论文和毕业设计,彻底闲了下来。
与此同时,她收到了学校的通知,让她准备一份发言稿,毕业典礼上她得作为毕业生代表上台发言。
这种场合又得穿正装。她挑好当天要穿的衣服,又去选合适的胸针来搭配。
陆熔岩送她的胸针都放在保险柜里。她打开保险柜,敏锐地发现保险柜里少了些什么东西。
这个保险柜自带摇表器。陆熔岩有几只特别贵的手表,平时就放在保险柜里的摇表器上。现在好几个摇表器表位都是空的,他的天价手表已经不见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