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她勾搭我。
女鹅:呵呵。
【我的评价是:y者见y。】
晚膳一直摆着,有宫人特意盯着,也没有凉。
但有人的心思根本不在晚膳上。
不止一人。
邰谙窈早在圣驾来前,就吃了点糕点,两人相伴而坐,某人偶尔扫来的视线那般清晰,她完全做不到置若罔闻,殿内的气氛有点说不出来的燥热,叫人有点面红耳赤。
邰谙窈本来就食量少,囫囵地吃了两口,就仓促地撂下了木箸。
于是,殿内宫人很快退得一干二净。
内殿中,邰谙窈有点局促地和某人相处,她轻咬着唇,手指勾着衣袖缠绕,仿佛是有话要说。
她有点纠结和迟疑,杏眸时不时地瞥向他。
时瑾初不紧不慢地等着,心底漫不经心地想,她是准备说什么?
时瑾初惯来懒得听别人的委屈,一贯觉得所谓诉说委屈都不过是控诉他和某种要好处的手段。
但当他视线落在女子身上的一刻,他又觉得,如果她真的说了昨日一事,他也不是不能再补偿她一番。
时瑾初不得不承认,人和人终究是不同的。
赖于视觉上的享受,他不吝啬哄着某人高兴。
许久,邰谙窈没忍住,她埋下头,轻细着声音:
“皇上,您……要不要先沐浴?”
时瑾初等了半晌,没想到只等来这么一句话,女子半点没提起昨日的空等和颖婕妤,他轻眯了眼眸,听出了她话中微不可察地抵触和嫌弃。
没错,是嫌弃。
邰谙窈年少病重,也养了一身洁癖,初次侍寝时,一切都发生得过快,她来不及说什么,只能堪堪在那事后提起要洗漱。
但今日为时尚早,她有点迟疑地想,她提出这个要求,应当是不过分的吧?
至于昨日的事情,邰谙窈根本不可能再提。
寄人篱下的十余年时光,教会了她一个道理——不要得寸进尺。
不论如何,皇上都罚了颖婕妤,她再有要求或是诉说委屈,在皇上眼中,或许都是在要挟他给她补偿。
邰谙窈不喜欢做得不偿失的事。
她扯着手帕,杏眸一错不错地落在时瑾初身上,格外地认真:“皇上劳累一日,还是叫宫人送热水进来,沐浴洗漱一番,也好解解乏。”
分明是嫌弃,却被她说得仿佛是在心疼他。
时瑾初挺冷淡地笑了一声,他意味不明地说:
“你倒是心细。”
邰谙窈眨了眨杏眸,只当没听出他语气中的那点嘲讽,他既然没转身就走,说明他还是能接受她这一点要求的。
邰谙窈没什么本事,在察言观色上却是有点心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