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谙窈懵了一下,才意识到他在说什么,或者说,他落在她腰间的手早暗示了什么。
一抹热色烧到了耳根,邰谙窈脸色有点绯红,她咬住唇,闷闷回答:
“嫔妾听不懂。”
时瑾初瞧着那抹绯色,数个呼吸后,他若无其事地收回视线,看了一眼外间的暖阳,他轻描淡写地应了一声:
“是朕想错了。”
邰谙窈杏眸中迟疑地露出一抹不解。
某人淡淡道:“听张德恭说,昨日来送东西时你还没醒,原来不是累着了。”
他说得不轻不重,仿佛只是平常的一句话。
但邰谙窈脸色倏地爆红。
作者有话要说:
女鹅:听不懂。
小时:是么?
【别耍流氓。】
邰谙窈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她掐了一把指尖,臊红着脸,恼声:
“皇上!”
昨日她请安回来后会休息,答案不言而喻。
某人明知道答案,还在装模作样,根本就是故意的!
时瑾初偏头看她,她略白的脸色因羞恼飘上些许绯红,杏眸都染上臊意,整个人较刚才生活了许多,叫人看着也终于觉得顺眼。
人舒坦了,他也终于说点像样的人话:
“请安时,有人为难你么?”
邰谙窈眼神一闪,着实摸不清眼前这位的作风,她垂眸,掩住一闪而过的情绪,斟酌着说:“宫中人都和善温柔,没有人为难嫔妾。”
和善?
时瑾初看了一眼女子的头顶,对这话不置可否,总归他问过了,她既然都说没人为难,他便也当这话是真的。
至于若是假的,怎么办?
便只能她自作自受。
御前忙碌,时瑾初没在闻乐苑久留,陪着邰谙窈吃了午膳,也终于瞧见她的食量,他不经意地偏了下头。
直到出了合颐宫,銮驾往御前抬着走,时瑾初冷不丁地问:
“她吃不惯京城的菜色,御膳房都是瞎子么?”
张德恭一愣,慢半拍才反应过来皇上在说什么。
他难得呃了一声,心底替御膳房叫了声屈,他瞧着仪美人的作风,吃不下的膳食都赏给底下奴才,御膳房哪能知道她喜欢吃什么?
心底再怎么腹诽,张德恭一点不敢表露出来,轻咳了一下:
“皇上说的是,都是御膳房的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