邰谙窈小声嘟囔:
“他怎么那么计较啊。”
她入宫不久,前后又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她根本腾不出心思准备什么贺礼,后来她闭门养伤,知道不得出宫参加万寿节,也就没有准备生辰礼。
毕竟后妃那么多,便是准备了,也不一定能呈到时瑾初面前。
她怎么知道时瑾初会今日忽然出现?
戏班子到闻乐苑时,邰谙窈一脸懵,她问:
“这是干什么?”
戏班子唱戏是要架台子的,颇有点麻烦,但有时瑾初的命令在,再是麻烦也没人敢抱怨。
闻乐苑的闲庭不大不小,恰好能容得下一个戏台,不过邰谙窈得坐到游廊中去了。
四周宫人都喜不自禁,小松子笑呵呵地拍着马屁:“皇上这是惦记主子呢!”
邰谙窈被人扶着走到游廊中,有点半信半疑,刚还骂她没良心,下一刻就让人来给她演戏?
是元宝带着戏班子来的,邰谙窈试探性地问:
“元宝公公,皇上这是何意?”
元宝不敢瞧她,讪笑着顾左右而言他:“奴才也不敢揣测圣意,圣上也许就是担忧您无聊。”
也许二字一出,邰谙窈就知道这是假话,她黛眉轻蹙,不明所以,许久,她蓦然意识到了什么,一口茶水直接呛住,她捂住胸口,脸上飘了点潮红,绥锦惊讶:“主子怎么了?”
邰谙窈僵住,她扯唇:“我没事。”
绥锦一脸狐疑。
邰谙窈深呼吸了一口气,她偏过头看向还没离开的元宝,道:“我觉得有点不舒服,不然让他们回去吧。”
元宝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应话:
“皇上说,得让您亲眼看完这两场戏。”
邰谙窈稍瞪圆了杏眸,她咬住唇,心底颇有点无言,觉得时瑾初当真是气性小。
秋鸣端来茶点,看戏的准备给做了全套。
邰谙窈难得有点坐立不安,眼见戏班子唱了一场又要接着下一场时,她再也忍不住:“绥锦,去把我前些日子刚做好的那个香囊找出来。”
她入宫后有一段时间养病,闲来无聊时和绥锦学了女红。
不算精通,但静下心来,也能学到点东西,养病期间也做出了一个香囊。
但样式简单,也不是很精致,不讨邰谙窈喜欢,就被邰谙窈一直搁置着,邰谙窈也是被逼急了,才想起了这个香囊。
绥锦不明所以,但也赶紧去将香囊翻了出来。
邰谙窈又让秋鸣去中省殿取了些干花瓣回来,不拘着什么花,但秋鸣猜到了什么,她带回来些许柠檬和丁香,其中还有点松针,这几样凑在一起,香味浅淡提神,邰谙窈囫囵地将香囊做好,塞给了元宝。
元宝赶紧接过。
邰谙窈扯出了一抹笑,道:“这香囊是我亲手做成,但手艺生疏,不敢献丑,才这时拿出来,烦请公公代我转交给皇上。”
元宝哎呦了一声:
“仪嫔主子说的什么话,皇上什么东西没见过,这贺礼送的不就是图一个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