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小辈中只有这么一个出色的,往日素来亲近的两家,恐是要结怨了。
邰谙窈得知这个消息时,人都怔了一下,下一刻,她就意识到今日一事不是巧合。
昨日为了皇室颜面,时瑾初没有细查下去,但不代表那件事就不了了之。
秋鸣解气道:“真是活该!”
邰谙窈回神,她轻眨了眨杏眸。
相较于给云贵嫔贬位,其兄长被革职,对云贵嫔来说应该是打击更大。
而且经此一事,云贵嫔和云家怕是要生出隔阂了。
邰谙窈轻勾唇,她看着案上摆着的新送来的糕点,对秋鸣轻颔首:
“皇上今日险些受难,又忙碌到现在,应当还未吃晚膳,你将这盘糕点送过去。”
秋鸣惊讶:“只送个糕点过去么?”
秋鸣有点犹豫,会不会过于简陋了?
邰谙窈没再说什么,秋鸣也不再问,将糕点装进食盒,拎着食盒就出了营帐。
主帐外,元宝正守在外面,看见秋鸣拎着食盒过来时,他惊讶地忙忙迎上去:
“秋鸣姑娘怎么来了,是仪嫔主子有什么交代么?”
秋鸣惯会说话:“我们主子担心皇上还未用膳,让奴婢送些糕点过来。”
说完,秋鸣将糕点交给元宝,就直接回去了,元宝一懵,赶紧把消息告诉了张德恭。
张德恭轻啧了声,将糕点拎了进去。
时瑾初望过来,张德恭低声恭敬:“皇上,是仪嫔主子让人送来了糕点。”
糕点被端出来,摆在案桌上,暖灯下照着格外好看。
时瑾初垂眼,话音不明地轻呵了声:
“没诚意。”
邰谙窈在受伤的第三日,手上蹭破的伤口就结痂了,她没有再将手包扎起来,觉得有点小题大做。
她也在这一日见到了邰家人。
秋鸣来报,邰夫人求见时,邰谙窈安静了片刻,才让秋鸣将人请了进来。
邰谙窈起身,没有继续待在床榻上,绥锦也默不作声地替她整理衣裙,营帐内挺冷的,邰谙窈披着鹤氅,她觑了眼手背上将要愈合的伤口,轻抿了抿唇。
邰夫人被秋鸣引进来,见到邰谙窈端正地坐在位置上,不由得一愣。
她屈膝行礼。
邰谙窈让秋鸣拦住了她:“母亲不必多礼。”
秋鸣手疾眼快地搬来凳子,邰夫人坐下,她一时间有点卡壳,邰谙窈这么礼遇的态度,让帐内气氛无端散发着一股疏离。
邰夫人沉默了片刻:
“听闻仪嫔主子前日受伤,不知现在好些了么?”
邰谙窈垂着杏眸,轻声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