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旁的弟子解释说,忙追问:“道友这么说是知道些什么吗?为何说不要命了?”
“罗篆啊,略有耳闻,剑技确实不错,可惜人太高傲。”那人叹气摇摇头,“以往都有道友不满江师兄,也同其发出挑战,每次都是江师兄输了。”
“这么说罗篆是必赢了?”弟子讶异。
“就是赢了才是错。”那人讳莫如深,长叹一口气,意有所指,“大家以为成功了就平步青云了,没过几天大家就没见过他了。”
“就像是人间消失了。”
弟子瞪大眼,不大相信:“我们这可是灵卓宗,谁能如此大胆。”
那人不说话了,只是意有所指看向坐在裁判席的宴乔,她支着下巴,底下的喧闹同她无关,懒散地看着江予安。
弟子倒吸口气,那一下便明白这里面的歪歪绕绕。
宴乔并不像她面上的游刃有余,她心里没底,若江予安赢了,皆大欢喜,倘若江予安输了,自己该如何解决。
她不会像原主那般残忍,直接将人隐秘杀了,只要兑奖的人没了,那就没有奖。先不说自己能不能打败,原书剧情也没有改变,还是被迫走向原主结局路线。
那只有一种办法,帮助江予安赢。
她目前才练气的水平,能帮什么,最多变出个石子把罗篆绊倒。
然她作为社会好青年自是使不出这么下三滥的手法,苦思冥想中,一声锣响——开始了。
台下人众多,罗篆要的就这个效果,他要让江予安在灵卓宗上下身败名裂,也让所有人知道,他有这个能力成为宗主的弟子。
罗篆胸有成竹,有意打算速战速决。
声音刚响,人便如离弦的箭刺向江予安,杀意直指,毫不废话,然江予安手腕一转,一个漂亮的剑花击退了罗篆的招数。
罗篆没有犹豫,继续下一招。
台上刀光剑影,罗篆身影都快成残影,从四面八方攻向江予安,他觉得江予安再能防守,总不可能都能接住,时间一长自己总能找到他的弱点。
他有无数次试错的机会,而江予安只有一次。
剑风凌厉,迫使前排人群往后退出几尺。
“这人是谁,剑术了得呀,看样子怕是已经金丹了。”
“周考经常上榜的罗篆,好像是快结丹了。”
“还没金丹就有如此强大的剑意,未来不可估量啊。”
宴乔被结界保护,并无影响,但她内心不禁沉了几分,她也意识到这点,即便是僵持,时间长了思绪会懈怠从而让人找到机会。
而且她发现,罗篆不似是斗剑,更像是起了杀心。
想在斗剑台上,一击杀了江予安。
江予安可是她的攻略对象,也是自己行走的修为。
宴乔自不能不管,她面色不改,思索自己身上的法宝适用突发情况。
大家想象中的罗篆破阵击败江予安的情景未现,反倒是罗篆开始疲惫了。
罗篆的进攻再一次被江予安挡住,他被力道逼得往后退,扬起尘灰,盯着面前仍旧神态自若的江予安,罗篆大口喘气,他咬紧牙。
明明自己速度已经够快了,好似任何手段在他眼中完全无效。
能这么清楚感知到,这人恐怕已经到金丹的境地。
不可能!不可能!
罗篆牙都要咬碎了,他都没有到金丹期,这个花瓶怎么可能就突破了。
“再来。”江予安就这么迎着他怨恨的目光,他轻启唇,那纯黑的眸冰冷不带一点感情。
恨意上了头,罗篆再次抓起剑柄,迎面而上。
这回江予安不想和他玩了,席卷而来的剑风被他一剑劈开,狂风大作,沙尘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