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也是宫里的嬷嬷教的。
嬷嬷说,欲拒还迎是讨好男人的小手段,可如果次数多了,就会变成让他厌恶的把戏,久而久之,也就对面前这个女人失去兴趣了。
毕竟吃不到这个女人,还能吃别的女人。
干嘛非要在一棵歪脖子树上浪费时间呢?
时春柔回忆起来,方才在房间里时,裴青苍的眼底明明满是旖旎,可在余甜敲门的瞬间,旖旎消散干净,只剩下了满满的厌恶。
所以相信再多几次,裴青苍自然就不会再对她有任何兴趣的。
至于余甜能不能成为裴青苍的心上人……
管她呢。
反正到时候自己已经离开京城了,就算余甜生气,也不可能来找她算账报仇。
重要的只是眼下怎么甩掉裴青苍。
时春柔叮嘱了几句后,这才拿着吃剩一半的烧饼回东厂。
为了不引起怀疑,她这次也是走的后门,好让方才那个门丁瞧见,自己的确是去买烧饼了。
到门口,却瞧见一辆通体黝黑的马车,旁边有人抬着箱子往马车里头放。
隐隐约地,好像还有一种很奇怪的味道。
酸唧唧的,好像还有点臭烘烘。
时春柔有点好奇,下意识地探头去看。
刚从卷起的门帘窥见一角,腰上便多了只遒劲有力的大手。
甚至没有太用力,只轻轻一拽,就把她拖进了怀中。
时春柔惊得轻呼一声,嗅见那股熟悉的清冽气息,这才后知后觉搂住自己的人是墨云渡。
“督主。”时春柔立马开口道。
墨云渡嗯了声,回答时胸腔紧贴,带来轻微的震动,让时春柔的后背都跟着酥麻起来。
只是他说的话格外寒冽,“对什么都好奇,迟早要了你的小命!”
时春柔缩了缩脖子,弱弱开口解释,“我之前从未见过这个颜色的马车,所以才想瞧瞧装的是什么。”
末了,又加上一句,“毕竟督主把东厂的那些事情交给我来打理,我总要尽责的,莫名其妙东厂的东西被运出去,我不好交代的呀。”
呵!
墨云渡轻声笑起来,笑意并未抵达心底。
“这会儿倒是摆起当家主母的谱了?刚才出去快一个时辰,可不见你着急东厂的事情没人管。”
听闻这话,时春柔第一反应是慌张。
督主连她出去了多久都知道,那是不是也知道她去了哪儿,见了谁?
她说不出话,眼角余光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身后拥住自己的男人。
她试图从墨云渡的脸上看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