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因为太满了,隐隐有把寝衣给撑开的迹象。
“我现在对督主有用,所以督主要留着我,那是不是我没用了,督主就会把我杀了?”
墨云渡拍了一下她的脸颊,“不想死?”
“谁想死?”时春柔反问,“我想活着,我还有好多事情没去做呢。”
“想做什么?”墨云渡顺着她说话的空隙,顺势将药丸塞进了她嘴里。
药丸入口即化,时春柔吐都吐不出来。
那味道很苦,让她脸皱成了一团,跟个小老太太似的。
她还试图呸了两下,发现没什么用之后,脸皱得更厉害了。
好在下一瞬,嘴里就被塞了个蜜饯,丝丝缕缕的甜驱散了这苦味,也让她的表情舒展开来。
她砸吧着嘴,继续回答刚才的问题,“我想养一匹马!”
“可以。”
东厂附近就有个跑马场,里头都是好马,什么颜色的都有,不过时春柔这么娇小,应该选一匹矮脚马,这样好上马。
“我还想有一个好看的房间,里面放很多的新鲜玩意儿。”
“准了。”
东厂别的不多,就新鲜玩意儿最多,库房里头那批西洋的东西落灰好久了,正好废物利用上,全便宜给时春柔倒也不心疼。
“我、我还想种一棵树,梨树。”
“挖坑这种事,别叫本督代劳就行。”
他可以把花园的布置权交给时春柔,但干苦力这种事,他不会做。
时春柔再次眨了眨眼睛,“我不会让督主你帮忙的。”
“烧糊涂了都不忘卖乖讨巧,时春柔,你是真病还是假病?”
这次改成墨云渡去捏时春柔的脸颊了。
她烧得很厉害,浑身都滚烫,尤其是脸颊,更是像个冬日里的汤婆子似的,指腹贴上去都带着几乎要融化的灼热感。
但,出奇的细腻柔滑。
墨云渡一时间竟然舍不得松开。
时春柔被捏着腮帮子,挣扎不开,说话声便显得有些含糊。
她认真地看向墨云渡,“为什么梦里的督主也对我这么凶,我只是想从你身边活着离开而已,就这么难吗?”
“你说什么?”
墨云渡猛地顿住,眸子里有黑压压的乌云在快速汇聚,“再说一遍!”
“呜!”时春柔眼眶红了,想推开墨云渡,“好痛!”
墨云渡松开手,这才发现时春柔的脸颊被他捏红了一大块,甚至隐隐约有发青的迹象。
他的眼神仍旧寒厉,改而钳住时春柔的下颌,迫使四目相对,额角几乎崩裂而张的青筋,清晰地倒映在她的瞳孔里。
“你打算,活着从本督的身边去哪儿?”
时春柔嘘了一声,满脸神秘道,“秘密!”
顿了顿又道,“其实我也不知道,总之不是待在东厂就是了,我想去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重新开始。”
“留在本督身边,就这么心不甘情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