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春柔立马伸出手,好让小徒弟把脉。
“不用把脉。”
时春柔收回手,“那,是看舌苔?”
“也不用,我已经知道夫人你是什么病了。”小徒弟说道。
这么神奇?
没有把脉,也没有看舌苔,甚至连问都没问什么,就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夫人这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小徒弟压低了声音,凑到时春柔的耳边说了三个字。
时春柔顿时愣住,“不可能吧。”
小徒弟眼神坚定,“为什么不可能,夫人不妨仔细想想,是不是每次心情不好,胸口沉甸甸的,都是因为督主的事情呢?
看见他高兴,你就跟着身心轻快,看见他和别人高兴,你就心情沉闷;可若是他真的不高兴难受了,你只会比他还痛苦。”
“这个啊,就是相思病罢了!”
时春柔脑子乱糟糟的,耳朵里嗡嗡作响。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院子。
站在房门口,抬了好几次手,却怎么都不敢推开那扇门。
脑子里全是小徒弟说的那句。
夫人你啊,就是太喜欢督主了,所以才会这样的。
她,喜欢上督主了?
可她马上就要离开东厂了啊!
这样的喜欢算怎么回事?
更不要说,督主是根本不可能喜欢她的。
督主的心里,只有雪绒一个人。
这种感情,注定是要无疾而终的。
可明明这样,她还是不知不觉地喜欢上了。
时春柔扯了扯嘴角,觉得自己真是可笑。
缄默了一会儿之后,时春柔到底还是没勇气推开这扇门,于是又转身离开了。
她去了塔娜的房间,打算刻一会儿玉料,以此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只要有事情做,就不会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坐下刻了一会儿,便听见了外头传来脚步声。
脚步声浑厚,就连脚下的青石地板都在跟着震动。
人到门口时,时春柔便开口,“大将军,塔娜今日出门了,现在还没回来呢,你晚点再过来吧。”
“你怎么知道是我?”男人语气震惊,隔着门都能想象到,他此刻的眼珠子瞪得有多大。
:我相信我们的友谊!
时春柔忍不住笑,差点把手里的玉料给削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