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温成没什么反应,喝了手里的酒:“趁现在台上声音小,你们坐着说吧。我们去另个坐坐。”
大家都有眼色起身,江果朝温成看了眼,点了下头,自己却没动。
温成遂放下心,听身侧人跟常惟实说恭喜,问婚期,切了声,转过眼。
自从两人上次不欢而散后,私下基本没见过面,关系一度极其冷淡。
但今天毕竟是常惟实通知婚讯的日子,温成不至于在这个节骨眼找事。
没那么掉价。
他安静坐一旁,时不时朝温暖方向看一眼,顺带着听常惟实说几句婚期,偶尔回应几句好友八卦。
只是薛静妍有点不胜酒力,看着有些不舒服了。
常惟实已经准备走了,可还还是有些没眼色的兄弟拉着不放,非要再灌他两杯。
“差不多得了,”有人打圆场,“常哥跟嫂子是青梅竹马,羡慕也没办法,谁让咱们没有呢?”
“有也比不上常哥,人家那是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旁边的人伸着手指比划着,“只能以身相许了。”
常惟实踹了那俩一唱一和的,笑骂:“有完没完了。”
可让他们问出点东西了,一个晚上翻来覆去地臊他们俩。
“滚滚滚。”他扶起薛静妍,不跟那群披着人皮却没啥节操的人说话。
跟着温成新来的不知道情况,八卦着问了句:“什么救命之恩?”
“这话说来可长了了。”
都是相熟的人,总有打照面的局,彼此都不陌生。
有人轻咳两声,眉飞色舞开始地开始讲。
“有年海市大雪,咱们常哥翻人家墙被常老爷子罚跪祠堂,可没曾想遇见常哥发水痘,还伴着高烧不退…”
那人刚开口,温成的头瞬间就转了过来,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常惟实。
常惟实不明所以回瞪过去,揽着已经站不稳的薛静妍,自己总结陈词。
“反正就是你们嫂子心地善良不仅救了我,还不图回报,往后这十几年都没提过一句话。”
比那谁谁可好多了,欠她个人情恨不得要把被她扒下一层皮。
想到这,他又看了眼温成,想起他上次说的“狗跟常惟实不能进工厂”就一肚子气。
那次是他最笨说不过他们兄妹两,回去气恼了好几天。
这次可让他逮到机会了。
他安抚着催他走的薛静妍,终于能占领高地先回一句。
“这人跟人还真是不一样。”
“不一样?”
温成杯子磕在桌上,拎了个酒瓶就要朝常惟实身上砸。
“我草你妈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