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成赶着去医院,没空搭理他们。
“温暖我回去肯定会管,但工地麻烦你们也都注意着点。别有事没事地都往我妹跟前凑,他们是来干活的还是来请人吃冰饮的?”
孙老板多少听说了点温家兄妹在外的“恶名”,不敢多做搭理,只想敷衍着送走这尊大佛。
“是是是,您说的都对。”
温成转头看向卖冰棍的小男孩,掏出了把零钱塞到他手上:“小家伙,别再乱卖了。”
卖冰棍的小男孩抽了下鼻子:“我记住了。”
他也不知道漂亮姐姐吃个冰棍都能住院。
温成揉了把他头发,拎起皮外套盖在自己胳膊上,眼睛不再看向盛渊,转身就走了。
甚至连痴心妄想此类的话他都不说,盛渊在他这属实太过不挂级。
云泥之别,提都是种侮辱。
孙旺无奈开口:“病房号我算了,你去忙吧。”
估计温成也不太想见盛渊,何必再多生事端。
只是,盛渊的升职怕是要缓一缓了。
工地上是缺人,可最不缺的也还是人。久经生意场的老油子,孙旺心里自有一杆秤,知道怎么让自己的日子过得顺畅。
他无声地拍了拍盛渊肩膀,还是命不够好。
盛渊揣着无人记得的病历本走出办公室,抬脚下楼梯,倒不难猜出孙老板的欲言又止。
说不惋惜有点虚伪。
毕竟就算当了个小组长,每个月都还能多拿二三十块钱,够给他妹付一次药钱的了。
钱多的人也就不会来工地搬砖了,谁会嫌钱扎手?
可没由来的,他还是想起前天下午大小姐举着奶砖,再三问他的模样。
杏眼狡黠,不怀好意。
盛渊手入兜,却摸了个空,早已没了买烟的钱。
小没良心的。
上次温大小姐咬着冰棍也只啃了小半个,哪里是喜欢尝廉价糖水棍的人?他难得有了点良心,却毫不知情地被人推着当了回东郭先生。
可转念一想,就温大小姐那样子也当不了狼,小小的一团蜷在那,倒有点像有钱人家养的娇贵奶猫。
受不得苦,担不得委屈,就连入嘴的东西都得是精中挑精。
盛渊背靠着墙,不用照镜子就知道自己头上正顶了口大锅。
“温大小姐。”
他突然有了几分好奇,那究竟是个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