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一
（）
声轻笑，打断了江雀的思绪。
他抬头，只见刚才在看着窗外的沈踏枝不知何时转过了头来，笑着看他：“雀雀，怎么低着头，你不看看外面吗？”
看外面？看什么？
江雀疑惑地往外看去。
此时摩天轮已经升到了一半的高度，从上往下俯瞰，整个游乐园的模样尽收眼底，无数的彩灯在黑暗的地面上闪烁光亮，冰激凌车、烧烤摊与气球的灯光，人工湖上的游船也亮着黄色的光点，一派灯火通明的欢乐夜景。
再远处，他甚至还能看见他和沈踏枝住的酒店，那个难吃的旋转餐厅正亮着灯，远远地就能透过落地窗看见那其中的觥筹交错。
“这是……”江雀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是人类的世界啊，雀雀。”沈踏枝补充了后半句话。
“人类的世界？”江雀自言自语了一声。
“嗯。”沈踏枝道，“今天看到了很多人类，你觉得他们怎么样？”
江雀没想到沈踏枝会突然问出这么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他想了想，回答道：
“不怎么样，挺无聊的，大部分人都和杜露露一样，就是一眼就能看透的普通人，也有坏人，不过没有那么坏。”
那道盯着他的视线除外。
江雀说着说着突然明白了：“你是想跟我说，人类不全部都是坏人？”
沈踏枝笑眯眯地道：“没有啊，这不是我说的，是你自己说的。”
江雀瞪他。
这不就有一个坏人。
说话间，摩天轮抵达了最高处。
不等江雀思考别的，随着一声尖锐的响声，一个光点升空，江雀警惕地绷紧了触手。
下一秒，光点炸开，橙色的烟花照亮了夜空。
紧接着就是无数道烟花飞上天空，炸出一片片五颜六色的彩花来，在黑色的天空中迅速亮起又黯淡下去。
好漂亮。
沈踏枝也被烟花吸引了，又转头去看窗外的烟花，已经放下了触手的江雀转头看他。
烟花下的沈踏枝也好看。
咚咚、咚咚。
心跳声似乎与烟花的声音重合了，江雀皱眉摸上自己的右胸口，回忆起自己从杜露露那里学到的知识。
这样的心脏跳动是叫心动。
但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心动呢？是因为沈踏枝在烟花下很好看，还是过于狭小的空间与过近的距离？
亦或是因为刚才沈踏枝让他愣神的话、今天一整个下午都很开心的激素刺激？
江雀不知道。
他拉住了沈踏枝的衣角，在烟花声中凑到了他的耳边，问道：
“所以现在我可以亲你了吗？哥哥。”
回答他的是沈踏枝微不可觉的点头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