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神色一变。
这个感觉,他很熟悉。
……
屋外的大雨淹没了广刹的呻吟。
这场孽情本该成为两人的秘密。
然而,飞星放松了警惕,没有察觉到此刻屋外站着的那个敛藏了气息的女子。
阳春愣愣地站在屋外。
屋中两人的言语被她听得一清二楚。
不止是广刹,她也觉得自己现在做梦,莫非是被前几日晚上在华清湖幻阵后所见的淫事给干扰了?
那可是师姐和飞星啊。
不……可是……
他们……他们——!
那个在派内以凶厉闻名、那个独来独往,只与寥寥几人有交际、那个会对追求者以剑斩兽示意、那个被自己咒过当一辈子老处女的广刹师姐竟然——
她捂着嘴巴,对这一幕不敢相信,突然对这外界的自由不再那么憧憬,突然很想躲回屋中闭关……
但是,此时此刻,她感觉双脚仿佛扎了根的老树,无法挪动半步,就连视线都被死死钉在面前的房门上难以移开。
一阵寒风入窗,吹入屋中,拂过她的身躯。
阳春忽然感到下身一凉。
她微微一愣,低下头,伸手从胯下拂过,怔怔地看着指尖那微黏微稠的透明液体。
屋内床上,广刹仍处于高潮的余韵中,神智却已恢复。
她只感到脑海中一片空白,内心一片安宁。
安宁?
为什么会是安宁呢?
她觉得自己哪怕不变得冷厉凶煞,也该羞愤大怒才是。
忽然,心头生出了些许热意。
是啊,自己怎么可能会不生气呢!
此子竟敢对自己做出这些事情!真是胆大包天!我一定要——
一定要……
她微微一愣,意识到心头的热意既不是愤怒也不是羞耻。
自己已高潮数次,蝶群也陆续消失。
为何身躯仍然滚烫酥软,为何情欲难平息?
她看着眼前的飞星。
为何他双眼红赤,为何如野兽喘急?
为何我头昏脑涨,为何更意乱情迷?
噢——
原是美人声动少年意,花开雾散春心起。
是的。
情花发作了。
眼前的飞星的双眼已不再澄澈,但见他喉结耸动,下一刻便俯身上前,压在了广刹的娇躯上,将坚硬的阳物抵住她的肚脐。
吐息扑面唇渐近,四目相对难分离。
面对这张越来越近的俊美面孔,她心中赫然生出一股欣然相迎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