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得太快,初楹不敢与他对视,深呼吸一口气,“谢谢你,江瑾初。”
磕磕绊绊才完整说出他的名字。
江瑾初转头看到男人已经离开,桑梨正往这边赶,“不客气,再见。”
初楹微张嘴唇,“江瑾初……”
江瑾初微拧眉头,“怎么了?”
初楹摇摇头莞尔道,“没什么,再见。”
如果她胆子大一点,如果她晚上喝了酒借着酒劲约他。
做不成恋人,做py也可,故事会有改变吗?
桑梨目睹了全过程,挽住初楹的臂弯,“你哥和你嫂子如果知道,肯定心疼死了。”
怎么会有人,默默暗恋一个人十二年,而她才二十五岁。
一半的时间用来喜欢一个人,那个人浑然不知。
初楹抬起手指,将头发挽到耳后,平淡笑笑,“所以不能让她们知道。”
桑梨问她:“为什么还不表白?”
一路看着朋友的喜欢,上学时是没办法,高中毕业后不一样。
初楹的唇角绽开一个清浅的弧度,“明知道他不喜欢你,表白干嘛呢,亲耳听他说对不起吗?还是太残忍了。”
她梦见过这个场景,那种锥心的痛,她不愿再体会。
桑梨喟叹,“就这样放下了吗?”
初楹重重点头,眼神黯淡下去,“是呀,放下了。”
是时候与过去彻底说再见了。
初楹注视前方宽大的背影,消失在拐角。
江瑾初连正式的告别都没有和她说过,心脏细细密密的针痛,不会致命,却是漫长的折磨。
唯有在他身后,可以光明正大看他。
她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声,再见了,江瑾初。
初楹回到家,何蕴清坐在沙发上等她,看着手机里的照片,嘴角上扬,“楹楹啊,妈和你说,这次这个绝对好,也在南城上班。”
何女士退休后最大的爱好,给她介绍相亲对象。
老生常谈的话题,初楹拿出应对之策,开始撒娇,“妈,我还不想结婚,想陪你一辈子。”
刚见过暗恋多年的人,哪里有心思谈论这些。
何女士教书育人了一辈子,说服人是小意思,“这个真的不错,长得帅,个子高,还是检察官,名字也好听,江瑾初,听着和你很般配。”
初楹脑袋“轰”得作响,解围巾的手顿在半空中。
哆哆嗦嗦问:“名字怎么写啊?”
何女士笑着说:“长江的江,怀瑾握瑜的瑾,和你一个初。”
是他?
江瑾初要和她相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