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宴礼张口想说不用客气,被一道沉稳的男声打断。
“初楹。”
江瑾初从驾驶位下来,迈步走到初楹的身边。
听见声音,初楹回头一笑,嘴角露出好看的弧度,“学长,我先走了,再见。”
笑容比和他聊天时绚烂。
季宴礼透过后视镜,眉峰紧皱,这是她约的车?
红旗车,体制内的人买的最多。
刚刚的男人和初楹是什么关系?两人没有表现得很亲密,但他了解初楹。
超过了她日常和男人相处的界限。
初楹坐进副驾驶,扣好安全带,“不是民政局见吗?”
江瑾初启动车子,白皙指节轻点方向盘,“离得近,来接你。”
检察院在民政局旁边,他绕了路特意来湖的南岸接她。
穿过湖底隧道,十分钟到达民政局。
初楹准备去自助机取号,被江瑾初制止,她愣怔问:“不用取号吗?”
江瑾初从容一笑,“我昨晚预约过了。”
怎么感觉他比她想得要上心呀。
他们没有提前拍结婚证照片,第一步先去民政局的拍照点。
两个人坐得太远,仿佛自带天堑,初楹低眸看了眼缝隙,屏住呼吸,轻轻拽了拽江瑾初的衣袖。
“离近点,拍得快。”
摄影师在镜头里观察到,打趣道:“小伙子这么害羞啊,旁边是你老婆,又不是别人。”
老婆?听闻这个称呼,当事人不约而同地脸红。
谁都不敢看对方,默契地挪到一起。
“看镜头,笑一下。”
“这样对了。”
“咔嚓”一声相机定格。
初楹微微偏头,江瑾初耳朵的红晕仍没有消失。
直到大厅。
其他来领证的新人拍volg、拍照片、送喜糖,笑容灿烂。
唯有他们笑容平淡,没有交流没有对视,明显不熟的样子。
大屏叫号,“请52号到2号窗口办理。”
初楹在结婚申请书上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伴随着不知轻重的心跳声。
她偷瞄江瑾初,冷白手背上的黑痣上下跳跃。
他在签自己的名字。
工作人员盖上钢印,受法律保护的结婚证生效。
她成了江瑾初的妻子,他生活中最重要的人。
一朝心愿完成,好似黄粱一梦。
“嘶,好疼。”初楹重重掐了下自己的脸,不是做梦,是现实。
她和江瑾初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