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楹不知道别人相亲是什么样子,只在电视里见过,各种夸大其词,身高165会说自己170,没工作会说在考编。
她头一次相亲遇到这么实诚的人,“不美化一下吗?”
江瑾初坦言,“我觉得坦诚更好,我不是敷衍相亲,更不是为了完成家里人的任务。”
廖廖几句话,已经超出初楹的认知,亲耳听到他说不是敷衍的冲击感太强。
她组织下语言,“我爸在我小学毕业那年去世了,后来,我妈和叔叔结婚了,家里还有一个哥哥。”
嫂子的事需要保密,除了亲近的人,其他人并不知道。
关于爸爸去世的事初楹在那个暑假和江瑾初说过,他应该是忘了。
毕竟已经过去了十多年。
岂不料,江瑾初用清润的嗓音回:“我记得。”
他记得过去的事,记得她说过的话。
一点点的甜,与舌尖的奶油融合,不知不觉,初楹吃完了青提蛋糕。
江瑾初的态度始终淡淡的,比昨日少了几分压迫感和庄重感,仅此而已。
他说他是认真的,但仅限于交流基本的信息,没有谈到任何关键的问题。
应该是没戏了,她只是他见的第一个相亲对象,还有第二、第三个相亲对象在等他。
不过能和他面对面坐着,对初楹来说,已经是莫大的安慰了。
初楹扭头望向窗外,阴沉的天终于落下了雪。
雪花飘落在玻璃窗上,簌簌落下。
复古玻璃吊灯投下暖黄色的光。
咖啡厅换了一首歌,高潮响起。
确认悸动以后
他的名字,怎么突然朗朗上口
借着余光,把他描绘拼凑
喜欢是两手空空
是眼眶红红
是蠢蠢欲动
是来势汹汹
是似懂非懂
是风吹草动
都让我心事重重*
如果能定格于此就好了。
在初楹思索如何告别时,混着歌声“喜欢是对他的单向箭头”,她的耳朵里灌入一句话。
江瑾初薄唇轻启,“尽快结婚,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