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雨瓷镇定心神转身皱眉道:“我知道聿泽哥哥一定会查的,今窈的死太突然了,找个心安是不是?”她多么的善解人意。
裴聿泽嘴角浮起一抹笑意:“那你不关心,今窈坠楼一事,为何会牵扯到一个伙计吗?”
段雨瓷背脊一凉,金垣脱口而出:“对啊!我正要问呢!”
“聿泽哥哥说什么,我不懂这些,只是觉得聿泽哥哥做什么都是有道理的。”段雨瓷几乎分不清涂庚那句话是真的,还是奉了裴聿泽的命令在试探她!
她四肢冰凉,再也留不住,力持温和含笑地告退了。
不,她做的天衣无缝,没有一点线索留下,那个撞翻伙计洒了汤的人绝不会被找到,即便找到,裴聿泽也问不出什么,她不能自乱阵脚,段雨瓷拼命说服自己。
但她清楚,裴聿泽已经在怀疑她了,可是他为何会怀疑她呢,她和今窈那么要好她没有心思细想,一股钝痛极速袭来,她不能控制地飞奔出府。
金垣也奇怪刚刚裴聿泽按住他的举动,想了一圈猛地大悟,差点从马背上栽下去:“表哥该不会是在怀疑段雨瓷吧!她是奇奇怪怪的,可是她和今窈是最要好的啊!几乎比亲姐妹还亲,今窈快成亲了,都想着要安顿她的余生!”
裴聿泽问他:“她们如此要好,你何时听今窈连名带姓喊过段雨瓷?还是在生死一线之时。”
金垣目瞪口呆:“是那两个伙计说的?可是,只凭一个连名带姓的称呼,也不能断定是段雨瓷”他不敢再往下想,只觉得浑身发冷,他又急切地转头去看裴聿泽,身侧却哪还有裴聿泽的人影,他立即四下寻去,见裴聿泽落下他好一段距离,坐在马背上,目光凝于一处,脸色沉得更加吓人。
他好奇地寻着目光看过去,是一辆普通的马车,没什么特别的,唯一特别的是,那辆马车悬着“程”字的车牌,是程以璋?他再定睛看去,风扶起车帘,露出里头的主人来。
那明媚如春耀眼夺目的笑脸,不是羲和公主,又是谁!
没有和离
裴聿泽深邃的凤目冰冷至极,望着徐徐而行的马车,望着马车里的人,不辨温情。
金垣至今还记得当初赐婚旨意刚下时,四大世家在京华的公子为他办了一场晚宴,就在杨柳依依的湖畔厅中,热闹喧嚣,觥筹交错,唯有裴聿泽一人在湖边的窗前席地而坐,执杯独饮,将自己隔离在这一场热闹外。
窗外是连绵不尽的花灯,将冰冷漆黑的水面照的色彩斑斓,可越是色彩斑斓,越显得裴聿泽的冷寂。
金垣穿过热闹走过去,在他对面而坐,问他:“你不想娶公主?为何不拒绝,只要你拒绝,我想皇上不会强迫于你。”
他对表哥对裴家还是有这个自信的!
裴聿泽是那样说的:“娶谁都一样。”冷淡无波。
金垣俏皮道:“那可不一样,听说羲和公主可是出了名的美人,京华,不,大曌无出其右者,嘿!与你正好相配!”
裴聿泽不语理会。
金垣可惜地懊悔:“今日白天本来有机会的!你偏生错过了!”
白日他们途径一处园子,听说里头有宴会,金垣最是爱热闹,就要进去,听说羲和公主也来了,他就更要进了!结果,裴聿泽一听羲和公主,眉头一皱,丝毫不留念,无情地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