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璧正小鸡啄米:“看来真的病得不清了,连谷葵生都打不过了。”
涂庚驾着车就往裴府赶,裴聿泽坐在车厢靠着车壁,沉默黯然。
谷葵生看不过去了,怒道:“你这么放不下公主,就闯进皇宫去,把公主抱在怀里,告诉她说你他妈的爱她爱的要死!作自己什么意思啊!”
裴聿泽垂眸不应,车厢一阵安静后,他终于开口,语声低沉虚弱:“谷大哥,去公主府。”
“不行!”谷葵生劈口回绝了,“你现在这个样子,公主给你一记白眼,一个冷脸,你还不气得厥过去!”
“谷大哥!”裴聿泽沉声一喊,虽然脸色憔悴,可目光却灼灼坚毅,连语声里都沁着一丝乞求。
谷葵生何时见过裴聿泽这样,咬咬牙,朝外头喊道:“去公主府!”
就算现在把裴聿泽架回去,他也不得安生,说不定见了羲和公主,安生了,也能安心养病。
谷葵生这样安慰自己的一想,觉得甚好!不由又喊了一声:“涂庚,快点!”
他们马不停蹄地赶到了公主府,马车一听,谷葵生立刻推开车门,蓦地脸色一变瞬间又关上。
裴聿泽凝他一眼:“做什么?”
“没什么。”
“开门。”裴聿泽意识到了什么。
“外面风大,等一会。”
裴聿泽又哪能被他蒙骗,猝不及防打开了车门。
“聿泽!”谷葵生阻止的声音戛然而止,怔住了,他看到程以璋正握住郁禾的手下车。
“聿泽”谷葵生心突突地跳,见裴聿泽的脸沉到了底,方才还心如死灰的眼眸,此时闪动着令人不安的光。
“聿泽!”谷葵生见他扶着车夫跳下了马车,他惊呼一声,引来了前方郁禾和程以璋的注意。
郁禾正将手抽出来,意外地看着裴聿泽。
裴聿泽也在看着她,撕心裂肺的痛从他身体每一处涌上来,痛得他几乎窒息,每一次用力的呼吸都像是心划过尖锐的刀片,直到他拖着脚步坚定朝郁禾走去,痛感变得麻木。
“郁禾”
郁禾心尖一颤,他不对劲:“裴聿泽你”她疑惑的话还未问出口,突然裴聿泽俯下身来抱住了她,滚烫的唇贴上了她的脖颈,呼吸喷在她的脖颈处,烫得她脸都热了起来。
“裴聿泽!”她正要推开他,却觉得身上的重量越来越重,重的她几乎支撑不住,向后退去,贴在她背脊上的手掌也滑了下去,她才惊惶起来,“裴聿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