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典军立即闭起长大的嘴巴,自然不会揭穿自己人的谎话,神色一凛:“段小姐,请!”
段雨瓷脸色变了四五种颜色,从未受过如此屈辱的她愤恨地眼神死死盯着彩鸾的背影,几乎要将她磋磨成灰,但她也知道,这是公主府,若是硬闯,只会给郁禾一个惩治她的借口。只能眼睁睁看着府兵“轰然”将门关上。
关上门的府兵好奇问徐典军:“大人,咱们公主府何时养狗了?”
“”
彩鸾神清气爽地回到了赋春楼,青鸟一见就明白了,低声问她:“报仇了?”
彩鸾得意的勉强道:“一点点吧。”忽然长大了眼睛,十分懊悔,“早知道方才就不说不让她来的话了,不然,她每来一次,我都能羞辱她一番。”
正听到郁禾凉凉道:“你既醒了,能回府了吧?”
裴聿泽斩钉截铁:“不能。”
“为何?”郁禾惊诧地看着他。
他似是为难地皱了下眉:“你应该已经知道我这伤是父亲打的,所以我才回避到大理寺去,现下父亲还在气恼,回不得府。”
原来是为了他父亲才留在大理寺,不是因为她,很好,那她心中的愧疚感就没了,正想说他可以随处找个地方修养。
裴聿泽就像是预感到她要说什么:“公主府清净,闲人不得擅入,”他顿了一下,看着她道,“又景色宜人,很适合修养。”
不知为何郁禾听到他说“景色宜人”时,心跳了一下,立即板起面孔,冷淡道:“你既要住下,就要守公主府的规矩,听本公主的话。”
她如此,也是想到他毕竟是裴家的人,若是就这样把受伤的他赶出去,难免裴家不会以此拿借口作文章,柴家刚覆灭,她不知道爹爹接下来要做什么,她即便帮不上忙,至少也不拖后腿才是。
裴聿泽颔首:“嗯。”见她起身,忙问,“你去哪?”
郁禾瞅他一眼:“本公主的行程,你不得过问。”
“那劳烦公主先扶我回房。”
郁禾回头:“你自己回。”郁禾头也不回地走了。
裴聿泽有些无奈。
青鸟彩鸾跟上郁禾前试探道:“要不我们让下人扶少卿回房?”
“不必了。”裴聿泽神色淡淡。
彩鸾和青鸟只能行了礼,匆匆去追郁禾了,彩鸾还是很得意,青鸟道:“段雨瓷可不是轻易放弃的主,你别太掉以轻心了,我总觉得这个女人让人不舒服。”
话音还没落,徐典军已经找到了他们,脸色凝重:“裴夫人来了,求见公主。”
郁禾惊诧还未开口,就听彩鸾问道:“裴夫人?哪个裴夫人?”
“裴家主母!”徐典军加重了语气,“那个段小姐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