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放在欧静眼中却成了林菀潜意识里维护穆灵，不愿意透露穆灵身份的表现。
就那么在意那个穆灵吗？
欧进紧紧咬着牙，眼眸之中露出了一点猩红。
心中一刹那间划过无数念头——
她认识林菀之后，除去中间这半年，林菀就一直没有脱离过她的视线。
但这半年里，王霞一直听从她的命令，从各方面监视着林菀，所以穆灵不怎么可能是她们相识之后认识的人。
是在相识之前吗？
林菀是10岁陷入沉睡，难道10岁以前她就有了心上人？
这一切太不对劲了！
但林菀不对劲的又何止这么一点地方？
资料显示，林菀在十岁觉醒天赋之前，和她的父母一样都是视人类性命如草芥，残暴凶狠的吸血鬼。
但在10岁觉醒了天赋醒来以后，林菀整个人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欧静当然不会相信林菀那套所谓的洗心革面的说辞。
而林菀那种不同于这个世界上所有人的、不愿意吸食鲜血的习惯，还有她那不合时宜的道德感，经常会让欧静产生一种感觉——林菀似乎并不是来自这个世界。
……
“穆灵来自哪？和你是来自同一个地方吗？”
既然林菀不愿意透露穆灵的身份，欧静索性换了一种说辞。
被催眠的林菀迟疑了一会，点了点头。
能和她出现在同一个梦里，也算是同一个地方相见。
……
果然！
欧静心神大震！
她皱紧眉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林菀的唇瓣，心中的怒火涨起又落下。
“你最好能一直守住秘密，不要让我知道穆灵是谁，不要再去见她……”
欧静眼眸沉沉，有那么一刹那，她甚至想要调制出一种药剂，彻底消灭掉林菀的记忆，让林菀彻头彻尾只记得自己。
但欧静还是忍耐住了这个念头。
她眼前忽然晃动了一些场面，仿佛从灵魂深处出现了一道声音——她就算是死，也不想被林菀忘记。
但那些画面转瞬就消失在了她的脑海之中。
“菀菀，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她深吸一口气，按下心底里翻涌的古怪酸涩，凑近林菀的脸颊，又再次诱哄：“你告诉我好不好？”
她会努力去查明穆灵到底是谁，但无论穆灵是否在这个世界上，如今林菀在自己身边，陪着林菀的人始终是自己。
她有足够的耐心和时间，弄清楚林菀的喜好之后，诱导着林菀，让林菀进一步喜欢上自己。
这一次，林菀回答得十分干脆。
“我喜欢漂亮的。”
“然后……”
林菀原本想要下意识说出欧静的一些特质，比如说：善良，美丽，温和上进，待人有礼貌……
但不知道怎么了，话到了嘴边却忽然有些说不出口。
她脑海里突然出现了一双眼睛，那双眼睛和欧静的眼睛长得一模一样，但仔细看上去却有明显的不同。
那双眼睛里盛满了悲痛，执着又疯狂。像是无数的阴霾堆积在她的眼睛里，浓郁得快淌出墨来——
“林菀，我喜欢了你那么久，你也喜欢我一点，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