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伦问:“需要帮忙吗?”
“不用!”
雷欧想也不想就拒绝,他才不要陌生人的帮助。
“好的。”
莫伦干脆地点头。
瞥了一眼雷欧的左脚,脚崴得很明显,脚踝肿了。
她看向麦考夫,眨了眨眼。
纽约警方正在靠近,时间紧急,没空闲劝说。
麦考夫心领神会,救人的方式有很多种,今夜选择最直接的那一种。
大步上前,二话不说将雷欧的双手反钳在背后,用绳子捆上。再似扛麻袋一样将人单肩扛起,疾步朝前走去。
莫伦瞧着福尔摩斯先生一气呵成的动作,不免愣了一下。
这与她预计的救人姿势有些出入。算了,不重要,把人带离就行。
雷欧猝不及防地双脚离地,双手被反绑。脸朝下,像一只傻了吧唧的瘸腿乌龟被扛起来了。
“A……”
莫伦不给雷欧尖叫的机会,将一团布快准稳塞到他张开的嘴巴里。
“请保持安静,我们是在帮助你逃离纽约警察的追捕。据说看守所的老鼠会吃人的脚指头,狱警一天打囚犯十顿。”
麦考夫大步向前,朝着与平克顿侦探约好的上车方向走。
提醒肩上的雷欧:“我这个挤奶工,时常摆弄奶牛。你比奶牛轻多了,不到奶牛的零头重。只要你不乱扭动,保证你不会摔。”
说雷欧比奶牛轻,这句是真话。
一头成年奶牛的重量是六七百公斤。
雷欧瞧着十来岁,不能说他骨瘦如柴,也是轻得像只猴。营养的缺乏让他只有三十公斤左右。
雷欧被突发的变故弄得脑子一团乱。‘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去做什么?’
慢了三秒,他终于重新启动正常思维。
第一反应是把嘴里的布团吐掉,但整个口腔被堵住,居然很难吐出布团。
却不敢胡乱蹬腿,真怕被摔在地上。那一摔是非死即伤,他一点也不想尝试。
雷欧不再挣扎,向绑架式救援他的两人发射眼刀。
这是哪里来的农妇?怎么这样暴力?自己之前居然觉得她们多愁善感,是为演出哭泣。
莫伦憨厚地笑了笑,“我们没有恶意,只是顺手帮你一把,不忍心你被抓住关入看守所。今天帮了你,但愿善意会隔空传递,在看不到的地方,有人也能帮一帮夏莉。”
说着,莫伦的眉宇间满布忧愁,幽幽叹了一口气。
雷欧的好奇心被勾起来。谁是夏莉,她需要什么样的帮助?
莫伦却不再说话,只是沉默地往前走。
只需往前再走两条小巷,就到了与平克顿侦探约好的上车点。
十分钟后,马路近在眼前。
却听到身后不远的岔路口传来一道急促的脚步声,随之响起男人的呵斥声。
“纽约警察办案,前面的三个给我站住!你们是不是从‘黑熊剧院’逃出来的?!”
莫伦差点笑了,这是新手警察吧?哪有这样抓人的?
目前方位离开剧院建筑物一千多米远,谁会主动承认自己去看过非法演出?
回头,看到一个面嫩的年轻警察。
与他相距二十米,他的右手握着警棍,正快跑追来。
莫伦佯装生气,“什么破剧院,没听过!我们要去看病,没法停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