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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好了继续谈判的打算。

可不动声色看了他几秒,黎彦却语调平静地开始了叙述:“小歌当年走失,是我爸从人贩子手里把他救下了。”

或许是他太快转变的态度,也或许是他的话,戚容短暂地怔住,无意识敲击腿面的手指停住。

提前当年的事,无疑对在座的两人都是自揭伤疤的行为,黎彦没注意到对面青年一瞬变得空白的脸色,顿了顿,自顾自说了下去:“当年我爸从人贩子里抢人,被打伤了一条腿,小歌也被打了头,被送到医院后他说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报警处理后,我爸看他一个人可怜,走了很多程序才把他领回了家,那时起,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说完,他看向对面的戚容,眼神有种令人心惊的执拗。

“如果你是想知道当年小歌为什么会来到我家,这些就是全部了。”

黎彦看戚容的眼神算不上友善,甚至还包含着一些冰冷的恶意,好似把一个年幼孩子的走失怪在了他头上。

戚容没有反驳,短暂地失去了反应能力,好一会,他咽了咽喉,才问道:“那他的心理诊断书是怎么回事?”

听戚容提起这件事,黎彦的表情越发冰冷,他嗤了一声,嗓音平稳到有几分尖锐的刻薄:“戚先生,试想你六七岁时经历了那样的事,你又能坚强到何种地步?”

黎彦让他想,戚容却发现自己想不出来。

他无法想象,如果当年走失的那个人不是弟弟,而是自己。

故事的走向会不会变得好一些?

或许曾经最亲密无间的兄弟两人终将走向不同的人生,不复相见,但也好过这般纠缠不清下去。

可是没有如果。

戚容想,无论如何选,如何做,他和黎歌的结局都是分道扬镳,这也是他无法改变的命中注定。

他终于发现一个残忍的事实,即使已经掌握了整个世界的故事走向,即使已经站在这个世界的高处向下俯瞰,可他能改变的事微乎其微,他能做的太少,以至于让自己陷入一个自我怀疑的死循环中。

他迫切地想要走出禁锢自己的怪圈,却又在不知不觉中步入了另一个怪圈。

局中人始终不曾走出去,棋子也终归是棋子。

谈话进行到这里,该说的都已经说完了,黎彦合上面前的杂志,抽出自己口袋里的面巾纸擦了擦裤子上的污渍,在抬眼时,他看向戚容的眼神重新恢复了淡漠。

“你想知道的我已经如实相告,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戚容垂下眼,没有第一时间回应,纤长的眼睫遮挡了他眼中的情绪,坐在他面对的黎彦看不清,却在那瞬间读懂了他身上不可名状的淡淡悲伤。

黎彦想说的话一滞,眉心下意识拧得更紧。

这样的戚容与最开始走到他身边漂亮又顽劣的样子判若两人,以至于让黎彦产生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

可还没等他说些什么,戚容便抬起了眼,他眼中像笼了层雾,所有的情绪皆迷失其中,浮于表面的茫然太过明显,让人也不自觉地沉浸在那双懵懂无措的眼睛中。

黎彦眉心微松,听到对面青年用一种虚无缥缈的语气问:“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本该脱口而出的话止于唇齿,黎彦直视着那双眼,没有说话。

静默的几秒内,戚容却像是已经在他的默不作声中得到了回应,眼睫重新覆下去,迟缓地眨了两下,眨去了眼中的朦胧雾气。

而后,他突兀地笑了。

人总是会对没有亲自确认的事抱有一丝不切实际的期待。

亲耳听到,也该死心了。

到头来,他真的被人抛下了。

只有他一人还守着那点时不时在梦里出现的老旧孤儿院和父母的音容笑貌,日复一日地困于命运早已为他写好的牢笼中,最终与那些他最不屑一顾的人和关系烂为一摊沟底淤泥。

戚容才发现,他远比他想象中还要在意。

因为自小便犹如丧家之犬被人捡回去,所以才格外忌讳被人抛弃这个字眼,他拼尽全力让自己高昂地仰起头,就是为了掩饰自己内里无论如何努力也填不完的空缺。

结果,他还是孤身一人,他从来都是孤身一人。

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目睹着身边人一个接一个地离去。

黎彦不明白戚容一个锦衣玉食的少爷为何突然会在十几年后找上他,正如他不明白戚容为何会在了解所有真相后突然发笑,他沉默僵立在原地,在戚容不加掩饰的笑中,神色一点点转冷。

直到最后那丝动摇恻隐也消失了。

黎彦撑桌沿站起身,另一只空闲的手中还攥着戚容先前递给他的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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