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便抓向镇海刀削般的光滑香肩,然而镇海终究还是及时回神,即使浑身发软,她还是轻巧的躲过鸿图的锁技,只是刚历泄身,她的动作也不是全无破绽,被鸿图抓下了她结在束发上的海棠花花簪,随着镇海妙躯旋转,原本盘结的三千青丝顷刻披散在双肩,腋内及腰间。
镇海抬手勾起脸颊的乌黑秀发,桃眸意味不明的看向鸿图,鸿图看了看手中的花簪,又看向披头散发的镇海,发型一变,镇海原本雍容华贵的气场瞬间又变的略显柔弱,那美目莹莹的柔怜眼神,活像被他始乱终弃的怨怼美人。
鸿图拿着花簪的手指晃动,镇海却不接招,只是淡然道:“鸿图指挥官要是喜欢镇海的花簪,那便送给你好了,不成敬意。”
“哼…”见在镇海身上占不到更多便宜,鸿图收起花簪抖了抖衣服,转身开门离开。
卫振轩一直在门外等待,他听到好像有打斗的声音本想进去,但镇海告诉过他要单独和鸿图谈,而且按照镇海的本事,估计也不会有事,接着后面再没有什么大动静,他便不打算进去了。
鸿图突然重重的开门声让卫振轩吓一跳,看到鸿图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有一丝血迹,他发现自己猜对了,鸿图被镇海揍了一顿。
两人对视了一瞬,鸿图没心情搭理卫振轩,便自顾自走掉了。
卫振轩返回大厅,看见镇海披散着长发,不由得关心道:“镇海,你的头发怎么散了?有没有受伤?”
不说还好,说了镇海气不打一处来:“里面动静这么大,你怎么不想着进来看看?”
“我……我想过,但我又想到你说想要单独和鸿图谈谈,我就想着不该进去。”卫振轩满脸无辜。
“你!唉……”
镇海听后差点忍不住抬手就打,最后硬生生止住,换来一声叹息,卫振轩最大的问题就是太听话了,简直把她的话当成金科玉律般服从,如果他一直都这样,该如何成为自己丈夫?
“你出去吧。”
“噢。”
卫振轩正准备走,在低头的瞬间他余光瞥见镇海的玉足,发现她竟少了一只高跟鞋穿在脚上,而裸露在外的足底黑丝却是完全湿透的,上面还有丝丝血红,而鸿图的嘴巴也溢出鲜血……打成什么样脚底才会这样湿透?
卫振轩不禁开始狐疑,在那段安静的时间里,镇海和鸿图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怎么停住了?”镇海没好气的声音传来。
“没……没什么。”卫振轩心事重重的离开。
目送卫振轩走远,镇海找了个位置坐下,左手撑案玉手扶额。
在卫振轩少时,她确实是把自己摆在一个母亲的位置抚养他,只是随着男孩的年岁渐长,加上二人有婚约在身,如果她一直当他母亲一般的存在,卫振轩将永远无法成长为可以供她依靠的存在,婚姻不是只靠一个人就能支撑的,必须要相互依靠,她决定慢慢疏远卫振轩,让他足够独立,并能展现出动力追求自己。
然而计划不怎么成功,卫振轩被她调教的太听话了,说什么他听什么,而且由于被她呵护的太好,整个人也完全没有主观能动性,自己不可能主动求他结婚吧,一切都被她操办好了她还不如继续当卫振轩的妈,他也没有展现出吸引镇海的异性特质,反观那个鸿图……
镇海猛的抬起头,拍了拍自己的脸,怎么想到那个鸿图去了!
他怎么说也是逸仙的情人……不过……那个鸿图的侵略性确实很强,而且完全不要脸面,主观能动性也极其充足……过于充足!
仔细一想,鸿图好像长得也挺标致,身材也够雄壮,居然能撑住她两下重击不昏迷,实在是不简单,就是……要是……唉……
到了后面,镇海也不清楚,或者说是不愿意清楚自己在想什么了,最后结成一口叹息。
回到宾馆的鸿图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容貌,他的恢复速度极快,身上的伤势早在坐车的时间便已经痊愈,只是看着貌似脸上被打的很惨,稍微擦一擦就干净了。
他躺在床上翻出衣服内的花簪,怔怔的观赏着,接着又靠近鼻子闻了闻,有着极淡的镇海的发香……
他不禁回忆起刚刚在茶馆内发生的旖旎时间,仅仅被自己略施挑逗,镇海就无法自抑的高潮,看来是个没怎么被灌溉过的旱田呢,表面上是智计多谋的高贵美人,撕了那身华贵旗袍,里子也只是个渴望男人征服的女人罢了。
想到这,鸿图忍不住开始支帐篷,他不由得也一声叹息,逸仙不在,他连自己的满囊性欲都不知该如何发泄。
鸿图独自一人躺到了晚上,越来越性奋,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他决定再去一趟静茗小筑,其他地方也不熟,去喝喝茶平静一下也好。
来到静茗小筑后,鸿图打算随便找个隔间坐下,谁知路过一间隔间时他发现镇海竟坐在里面。
他没有过多思考,便直接进去坐到了镇海对面。
镇海依旧披散着她那头浓密的墨黑青丝,小酌着茶水不知在思索些什么,注意到对面来人,惊现是鸿图:“哦?鸿图,你怎么来了?”
鸿图给自己沏了杯茶,道:“在宾馆睡不着觉,就出来散散心,但在东煌我人生地不熟,想来想去只能来你这咯。”
听到鸿图如此随便的理由,镇海不禁轻笑:“呵呵呵,看来我的小馆还算合你心意,如此甚好。”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完全没有白天时的肃杀,就好像认识多时的朋友一般随意。
卫振轩从外走来,看见鸿图和镇海坐一块,正准备上前打招呼。
‘等等……’他想到下午镇海足底的异样,决定还是先不上前,在旁边看看这两人在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