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他要来,贸然跑出来是一桩,现在又是一桩。
“不用了。”
温柔又疲惫的女声从身后响起。
“你们都不用去。”
闻言,霍霆天衣无缝的面具裂开一角,看向妻子,他的眼神中流露出诧异。
就连已经快要离开客厅的霍爵月,都停住了脚步。
视线汇聚之处,白晚晴走上前。
她已经整理好了情绪,冲着小辈们微笑。
她和霍霆对视,正色道:“老霍,我想我们该先聊一聊。”
“而不是在这让孩子们为难。”
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她能更清楚地观察到当下的氛围有多窒息。
这间屋里的所有人都很痛苦,这不是他们寻回曲藿的本意。
“好。”
在妻子诚恳的注视下,这个独断又顽固的商人松了口。
“王管家,给我和晚晴泡杯茶,带去书房里。”
“是。”
闻言,王管家走上前,恭敬地躬身。
“你们在客厅等会,我们很快就回来。”
白晚晴的视线掠过三个少年,脸上浅淡的迷茫痛苦消散,眼神逐渐清明。
“爵月,记得照顾好客人。”
“好。”
霍爵月还在发懵,愣愣地从旋转楼梯上走下。
随着王管家跟从两人离开,佣人们也识大体地纷纷散去。
客厅又恢复了安静,三人之间的氛围十分尴尬。
“我给你们拿酒。”霍爵月摸了摸鼻子,想到问萦面对酒精时的厌恶模样,硬生生改口。
“不,果汁。”
“问萦,你喝什么?”
“都行。”
问萦拿着自己的水杯,里面已经没了热水。
霍爵月和曲藿不同,他读不懂不同声调的“都行”,分别有什么意思。
没从问萦那得到答案,他只能不情愿地看向曲藿:“你呢?”
“随便。”
曲藿态度不咸不淡。
这下,霍爵月终于听懂了。
这俩人压根没心情喝水。
“那玩不玩游戏?”
前十八年,霍爵月的人生多半被吃喝玩乐占据。
他憋了半天,也就找到这方法招待同龄的客人。
他指了指茶几:“有好多游戏机。”
还有桌游,两人肯定不想和他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