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也不能被称为人了。
白宵宵低低的笑了一声，“活了几百年的人，也能被称做人吗？”
闻言，那些村民呆滞的目光全汇聚到了白宵宵的脸上，灼热的目光犹如一条蛇将白宵宵锁在原地。
白宵宵按了按发涨的眼睛，动若观火已经在第一时间将对方的状态分析清楚，眼前这些人没有体温，就连红外感应也感知不到他们的热源。
连体温都没有的，怎么能被称为人呢？
这副本存在了数百年，这些人就在这存在了数百年。
这些人被称为僵尸都不为过，白宵宵一时半会也无法确定他们的意识是否是独立存在的。
如果他们已经被主系统控制……
白宵宵顿了顿，眼中的光暗了一瞬，很可惜，洞若观火只能识别眼前的生物指标，也就是他们最明显的生物特征。
但无法判断这些人究竟是否还活着，也无法识别这些人是否被植入了芯片。
毕竟，白宵宵手上的洞若观火也只剩一只眼睛，完整版的洞若观火尚可一看，只有一只眼睛的它也看不透这些人的真实面目。
眼见白宵宵眼眸中的光越来越暗，一旁的文祀也想到了这个点，他拍了拍白宵宵的肩膀安抚对方。
这毕竟是主系统自主生成的副本，也相当于直面主系统，相对其他随机生成的固定副本会更难。
因此在其中获取到的线索更少也是能理解的。
既然决定好了开启第二任务，在任务开启的瞬间，他也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光球曾问过他是否会害怕，最近在现实生活中的他也才19岁。
19岁的少年，放在哪里都是正好的位置。
少年永远年轻，永远充满朝气，永远风华正茂。
最起码，不应该消失在无名的宇宙中…
倘若这片宇宙没有跟华夏连接，那文祀点一个名字都不会留下。
也不会有人记得这位牺牲自己的少年。
光球又重新变成一个光点进入了文祀的脑海中。
它的视角与文祀同频共享，自然也看到了此时的场景。
它很想为自己的宿主做些什么，可现在的它帮不上任何忙。
自从文祀完成第一个任务之后，光球作为系统就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在第二个任务中它只起到一个监督作用，很显然这个任务需要的等级已经超过了它的等级范围，它的权限无法给自己的宿主提供更加先进的帮助。
它也很挫败。
线下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白宵宵身上了。
文祀的异能是稀有的空间系，这个异能虽然全面，覆盖的范围也广，但作为系统的角度分析，他的异能更容易被主系统洞悉。
一个异能倘若被主系统洞悉，就相当于已经被破解，主系统可以轻易的分析推算文祀的异能组合。
在此过程中，一旦有一次被推演成功，那对于二人来说都是致命的。
而白宵宵的异能可以随意召唤，这随机性过大，主系统并不能随意破解。
这反而是白宵宵两人能够获胜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