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身上的气息清清冷冷的,可对上她那双眸子时,又给人一种宛如在和自己传情的错觉。
不过今天沉嫱并没有被玉琅清的美色所吸引,只一眼,她的目光就跟自带瞄准一样,停留在了玉琅清的下巴处。
玉琅清长得白,皮肤又嫩,她还没有化妆,一看向她那张毫无遮挡的脸,就会第一时间的发现她白皙的下巴上,那一口发红微肿的牙印。
随着玉琅清往餐桌这边走来,逐渐看得愈发清晰的沉嫱慢慢瞪大了眼睛。
那,那真的是牙印啊。
一颗颗牙齿的纹路都看得清楚。
这个位置,总不能是玉琅清自己咬的吧。
沉嫱猛地扭头看向只给自己一个白色大帽顶的夏眠,又震惊又佩服,还带几分不敢置信:“夏眠,这你干的?!”
那么大一个牙印,她要是看不到她就是瞎的。
虽然知道这可能是人家小情侣之间的一些情趣,或者闹了一点什么矛盾,但她既然看到了,要是再装作看不见,那还更尴尬呢,倒不如直接开口点出来。
夏眠恨不得把自己埋进盘子里,而顶着一口牙印在脸上的玉琅清却不动如山。
喝了几口温水,玉琅清放下水杯,拿起刀叉,面不改色的替夏眠回道:“不小心磕到了而已。”
“哦,哦,这样啊。”
沉嫱努力的让自己露出愚蠢的目光,不再继续问了。
只是在心里偷偷吐槽,这一看就是靠咬才能有的完整牙印,要是能磕得出来,偶像剧换你俩去演好了。
但既然玉琅清都这样说了,帮亲不帮理的沉嫱也只能做到这里了,她打算晚点再去偷偷逼问夏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今天是她们在巴黎的最后一天,玉琅清约了一个有名的高定婚纱设计师,打算一会儿带夏眠过去看看,顺便量一下尺寸。
她们虽然已经领了证,但是婚礼还没有办,今年是来不及了,可玉琅清也不想推太久。
场地宾客名单那些不用她俩管,她们只用挑选好自己喜欢的婚纱,届时美美出场即可。
定好婚纱后两人就要去来之前夏眠说过的,想去的普罗旺斯。
原本还觉得长假的时间很充裕,而在她们还没注意时,假期其实已经悄悄溜走大半了。
她们还要提前两天回去搬新房,满当满算,去普罗旺斯的时间也只有今明两天。
普罗旺斯不是一个城市,也不是一个确切的地名,而是指一个地区,位于法国的东南部,除了是薰衣草的故乡外,也盛产葡萄酒。
玉琅清已经挑选了几个适合去游玩的小镇,等去完婚纱设计师那边就直奔马赛。
吃过早餐趁着玉琅清回房间收拾时,沉嫱忙拉住夏眠,一把撸掉她头上连耳朵都包住的毛线帽。
与沉嫱想的夏眠戴帽子是为了遮住她脸上的牙印不同,夏眠脸上额头侧脸都干干净净的,没有伤口。
拎着帽子仔细打量她的沉嫱,一时间竟没看出夏眠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不过夏眠今天突然戴个这么严实的帽子,肯定有哪里不对劲。
“你们昨晚打架了?”
沉嫱问。
想到玉琅清脸上那个牙印也有点麻木的夏眠垂下眼帘,心虚应道:“……也算吧。”
妖精打架的那种。
沉嫱狐疑的瞧她:“你不会这么丧心病狂的家-暴吧?玉医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呀,你看你在她那么明显的地方咬了她一口,她都没有说什么,还说是她自己不小心磕到的,这不是为了给你洗清罪名吗?”
“多好的一个人呀,有什么事好好说就行了,沟通才是连接关系的桥梁啊。”
随着沉嫱的话,原本还心虚的夏眠立刻将心里那点愧疚抛远,甚至一边听着一边深呼吸了起来。
是的是的,玉医生人很好,她就是把自己当磨牙棒咬了而已。
自己不过是在她下巴咬了一口,她却连自己屁股墩都没放过,你猜她为什么要穿高领毛衣?
她脖子现在就跟个调色板一样,牙印,吻痕,指痕都有点!
越想夏眠心里刚熄灭不久的火又烧了起来,不行,今晚她也要让她做调色板才行,谁还没有个好牙口了。
夏眠抢过沉嫱手上的毛线帽,刚想戴回去,沉嫱却因为她的动作忽然发现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