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沙:“没时间让你谈恋爱。”
思宁:“我最近也不”
话一出口。
思宁脸色煞白,意识到自己秃噜皮了,咬住嘴唇,怎么什么都跟他哥说了呢!
格里沙似笑非笑:“现在有对象?”
“没有。”
思宁使劲摇脑袋,拨浪鼓似的,不自然地抬手摸脖子,“已经分手了。”
格里沙来了兴致:“为什么?”
思宁怔了半晌,搁下的手肘险些撞到椅背,意气飞扬的脸蛋上,流露着不可思议的欣喜,从未想过他哥会关心他的生活。
“就”
“他是那种有点无聊的人。”
“不过他人挺好的。”
思宁东拉西扯起来,也不知自己具体在说什么,总结起来就是:“我和他不合适。”
这期间的格里沙好似并非只随口听着。
思宁看在眼里,以为兄长关心自己,想起他有过前科,在加拿大念高中那阵,沾了不少恶习,吸药之外的基本都干过了。
那时候发生了件大事,有个朋友开车把人撞了,事情闹大,国内外都是头条新闻的那种。
当时,思宁被推出来挡枪,以为自己要彻底交代了。
结果就是这个同父异母的哥,他从小又怕又不服的格里沙,不知哪弄到了那群人威胁他的证据,让他免于成为替罪怨种。
从那以后。
思宁转学回国,打心底里觉着格里沙无所不能,骨子里到底还是想要依赖这个哥哥的。
当下的他回忆起那些过往也觉潸然,惭愧地垂下脸,却又不自觉诉说起委屈:“哥”
“我当时回国很自责也很害怕。”
“我在国内没有朋友,那个是我隔壁班同学,我看到他经常帮班里的同学,也帮过我,我就喜欢上他了。”
“但是后来在一起,恋爱谈得挺糟糕的,他自身也有点问题,牵个手都费劲儿,我俩处得就跟饭搭子一样。”
“”
思宁说着都要把自己弄哭了。
格里沙听往心里去,眼尾的弧度微微弯起,给思宁安排了个后勤部打杂的活儿。
后者感恩戴德到不行,说会像兄长那样从基层做起,好好打基础学本领,事实上也不知能坚持打卡几天。
冬日午后。
太阳暖烘烘的,斑驳光影透过梧桐叶,映上高耸建筑,浪漫而惬意。
格里沙没闲在办公室,将思宁打发离开后,跟秘书小郑外出逛了逛,从科技城到市中心,流连在每一处街角小巷。
“还是头一回像这样陪您逛南陵,”秘书始终于心有愧,将脸埋在围巾下,“那天怪我扰了您的心情”
格里沙的脖前挂着微单相机,随走随拍,无所谓道:“过完年先别急着回来上班。”
秘书慌乱眨眼,声线颤抖:“我、是被您开了吗?”
“?”
格里沙偏了偏脑袋,气乐道,“多给你放半个月假还不好,带薪,十倍成吗?”
秘书险些摔倒:“那也太多了吧!”
格里沙笑而不言,继续往前走着,他背影挺拔,迈着长腿,整张脸浸泡在暖光里,如玉刻般美得不可方物。
秘书跟在身后,从未想过会见着这般模样的老板,光斑落在眼尾,像覆盖上了一闪闪的星屑。
秘书小郑由衷地笑道:“您似乎在尝试喜欢上南陵,是因为那位在这座城市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