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后来的一切也就顺水推舟,让对方不再顾忌太多,选择了和他见面去谈意外发生后的补救方案。
这般想着,秦追已然进了快餐厅点餐,拿上三明治和现磨咖啡,先往窗边座位走去,在其他人点完餐过来前,捧着手机发去消息。
[LIEN]:我在赛百味。
[LIEN]:身边有同学可能不太方便见面。
[LIEN]:你要不要定个具体时间地点?
[LIEN]:我这边都可以的。
发出这些话后。
秦追下意识瞟一眼窗外,见到不少欧洲人画着夸张的妆容,临近万圣节,颇有些节目的氛围,以至于看不清本身的容貌。
说不定
不想轻易见面的线条也会扮成这样,毕竟标记的那晚,他确实又凶又不讲道理,对方对他有提防是正常的,否则也不会约在这么多人见面的地方。
他抿了一口烫咖啡,垂下眼,在对方没回消息的间隙,顺手点开了篇德语论文,趁着空闲不浪费时间去学习。
就在他目光停留过的不远处。
那边有着露天车位以及地下车库入口,但对于私家车的进入,卡得很严,拥有环球金卡的贵宾用户才能享受特权。
刚停好车的格里沙正要推开车门往外走。
他看了眼手机,半边身子没再动弹,隔壁的袁彬满脸疑惑,催促他:“不是急着去见面吗?”
“”
格里沙又重新坐回来,微蹙起眉,“他同学都在。”
袁彬:“?”
欠扁的长发满脸写着“这一天下来不都会是这样”、“难道你事先没做好这种打算吗”的无语表情。
格里沙靠回坐垫,有点儿郁闷道:“我怕在酒店单独见面吓到他。”
袁彬乐了:“怎么就吓到他了,咱们又不是把他绑起来搞黑虾会谈判,不就是互利共赢的合作吗?”
格里沙:“”
袁彬侧过眸,用一种看好戏的意味:“看来你也知道,刚接手E。V那会儿你有多可怕啊,到现在也落得个小孩看了都要被吓哭的坏名声。”
格里沙嫌他烦,身后垫腰的抱枕说砸就砸,不见半点清秀斯文的模样,被揍的袁彬直呼要命,说可怜秦追小同学这辈子只能跟他这种人好了。
“什么意思?”
格里沙止住动作,悬在空中的手还攥着方形抱枕一角,危险地眯起眼,“你又有什么瞒着我的?”
袁彬一手把抱枕夺过来,欠滋滋地笑,卖着关子道:“你也知道我是个讲医德的好人。”
“你先前不是问过我。”
“到底在给秦追治什么病么?”
格里沙当然记得,还对这人相当无语,藏着掖着说到了时机才会透露,不然就是没有医德,是对患者家属以外的家伙暴露的隐私。
而如今。
格里沙试着踏出第一步,想要跟秦追建立短期内信息素安抚的合作,那么袁彬自然放下心,将患者的病情透露出来。
“你是。”
“他是。”
“按理说,不应该有这种相似症状的病情,但很幸运的是”
“你俩的信息素在成年二次分化之后,都出现了同样的大问题,闻不出味道,不管是作为安抚者还是被安抚者,都很难成为被选择的那一方。”
话至此处。
格里沙缓缓抬眸,白皙的脸庞上神情雾茫茫的,更多的是难以置信,心中冒出的念头跟袁彬接下来脱口而出的话是同一个意思。
“你们的信息素简直是绝配。”
全津海最帅男医生笑了笑,龇着牙,左手右手好比各握着一篇SCI论文,“你能懂我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