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完后,秦追还先回了个消息。
是他国外的工作,其实没做多久,毕竟秦追也才毕业没多久。但因为要回国,他早就递交了辞呈,本来事情也交接得差不多了,可接替他的没有看懂他留下的几个文件,在问他详细。
秦追就坐在岛台等着格里沙把碗筷收拾好,一边给他发了个语音。
国自然是说外语,英语体系,但是是国发音,不过秦追的口音不是国那边的,他以前的外教是E国人,口音极其优雅,秦追学了个十成像,配上他微低的嗓音和教人时习惯温润的语调,听得不远处的耳朵发痒。
像是有一只蚂蚁钻进了他的耳蜗里,又稀里糊涂地爬进了他的心脏。
很想…亲亲这样的秦追。
秦追交代完,看向朝他走来的格里沙,习惯性地笑了下:“二哥。”
他收起手机,主动道:“我之前工作上的事,接手我工作的同事没明白我几个标注点,问我详细。”
他之前是在风投,辞职的时候刚好结束一个项目,所以也没有添太多麻烦。只是后续还有些东西要跟进收尾。
格里沙其实知道,但知道和听秦追主动跟他“交代”,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感觉。
他微停后,眉眼弯起,那张充满压迫感的脸荡漾着与之不符的温柔,但细品,又能够觉察到背后藏着的险。尤其他很不明显地用舌尖扫过自己的上下齿,顶了一下自己的唇。
秦追没有看见格里沙的动作,自然也没有意识到,在他说完话后,展露出了怎样的愉悦和更多的贪婪。
两人一起上了电梯,格里沙用别的话题扼制住自己发散到将要失控的思绪:“你之后还想进风投么?”
秦追知道,只要他想,只要他提,什么职位格里沙都能给他安排,但是:“我想先休息一阵子。”
秦追摇头,又感叹:“在风投跟项目的时候,跑得我真是”
他无奈一笑:“还好我运气好,没有遇上什么特别难的事,也没有遇上太复杂的酒局,加上大概知道我是打工人,也没有为难我一个。”
格里沙微微抬眉,随后又低眼温笑:“阿追。”
他带着半玩笑提醒秦追:“你现在是。”
秦追稍顿:“对,我都忘了”
他走出抵达楼层的电梯,莞尔:“没什么实感,总是忘记。”
“我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让也闻到信息素。”
能不能闻到信息素,就是、和最大的区别。
所以格里沙这话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他这话的意思就好像是他要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让一个男怀孕一样,太离谱了。关键是格里沙还很认真。
只是因为他随口一句,就这样吗?
秦追无意识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左手手腕,那种难以言喻的酸胀不适感再度传来,他无奈道:“二哥,不用这样…我觉得闻不到也挺好的。”
他说:“我一个朋友和我说过,能闻到信息素的感觉一点也不美妙,低等级会被高等级压制,同级之间又会互相排斥,而且十分受不了别的的气味,平时生活恨不得能戴口罩。”
这些都是真的,不过基本也是存在刚分化成的之间,习惯了就不会了,甚至能够体会到的妙处。
格里沙看了他一眼:“你那个朋友是许谌舟吧。”
秦追稍顿:“…是。”
格里沙很轻地扯了下嘴角:“阿追。”
他低声:“你不用在我面前这么避着他,我知道你们关系不错。”
他慢悠悠道:“虽然我的确会吃醋,但比起吃醋,你这么小心避开,会让我更加”
他没说更加什么,但秦追已经明白:“好,我知道了。”
秦追没在这个时候非要说抱歉,因为他知道格里沙不喜欢,这会让敏感的更加难受。
格里沙的舌尖藏在嘴里重重抵了下又开始发痒的、用来做标记的犬牙。
太乖了。
好。
也不好。
他们走进另一间大书房,格里沙一边开保险箱,一边偏头看了眼秦追:“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