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沙忍不住轻哼一声,转瞬间,他又错愕地抬起手背,捂住薄唇,目光牢牢地锁定了通话状态的手机。
分明
那个名叫秦追的是听不到的。
可越是这般想,格里沙就越是被羞耻心环绕,他这么些年来自诩不会像其他那样,轻而易举被的信息素所操控的念头,似乎迎来了全面崩盘。
但这种感觉也说不上糟糕。
那位的信息素太过好闻,以及对方很特别,给格里沙的感觉跟那些讨厌的完全不一样。
在对方的信息素安抚之中。
格里沙阖了阖眼,近几天连轴转,神经终于不再紧绷,反而放松且虚弱地靠在墙壁,迷迷糊糊地又睡着了。
另一边。
完全没有安抚经验的秦追,只在网上搜寻了些建议,就这么试着发散一点点的信息素,对进行安抚。
通话始终在进行。
但对方似乎没有任何动静了?
秦追并非想要窥探隐私,只是因从小生活的环境所致,他的敏感度通常较高,听声判断,那边的浴室应当确实是有过人的。
只是现在不确定还有没有了。
秦追感知到所释放的信息素足够了,过多也怕引出不良反应,及时止住,深吸口气,而后握着手机走回了书桌前。
谈话的另一边始终没反应,但也没结束通话,以至于他不确定是否该主动挂断。
思忖了会儿。
他选择把手机充上电,坐回椅子,重新进入学习状态,等对方有什么要说的,应该会主动找他就是了。
窗外。
这座欧洲老城的街道上,白雪纷飞,行人匆匆,在灯光的照拂下如童话世界。
屋内。
桌上的台灯亮到夜深,静谧无声,早在秦追处于学习状态中,电话被事后挂断,通话时长却显示着那段暧昧安抚的存在。
一整天的劳累让秦追难以再熬夜。
他洗了个澡,强撑困意,侧身躺在床上给线条敲下文字,斟酌来回,将心中的想法告知对方。
[LIEN]:在临时标记消失前的三个月。
[LIEN]:我有着用信息素安抚你身体状况的责任。
[LIEN]:至于其他治疗费用,不用担心我只是个学生,我会承担的,希望你能考虑一下。
大概也是困得没边儿了。
秦追发完消息,闭上眼,床头灯始终亮着,彻底陷入了睡眠。
那些话字字句句都是礼貌而温和的,像他这个人,在坚毅冷酷的外表下,不论做什么事情都想得周到。
接下来的日子。
机械工程赛展迫在眉睫,像那天的安抚,秦追每天会抽出半个小时进行,对方会接通,但也从不发出任何声音。
但人的精力总是有限,就连秦追这种卷王型书呆子,也难以万事兼顾。
百忙之中。
他无法顾及其他,只稍微能感知到,没有答复大抵是还在思量是否要与他见面。
会展中心。
几位亚洲面孔的学子,代表着南陵大学,在众多的海内外知名工业产家之中,受到了广泛的关注和赞叹。
一整天下来。
秦追和同学们累得够呛,用各种语言向其他观展人员介绍,那些导师与他们共创的机械仿生动物作品。
尤其是最特殊的仿生机械章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