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袁彬抓了抓漆黑长发,反倒乐了,有种破罐破摔的意味:“他长得帅吧?”
“考不考虑以后常联系?”
“活好不好我就不过问了哈。”
格里沙微挑眉梢,疏懒的凤眸里漫过流光,险些冷笑,点破了那显而易见的意图:“想让我找那个当人形安抚剂?”
空气骤然安静了几秒。
原本吊儿郎当的袁彬,反倒严肃起来,语气认真地反问:“那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格里沙在心底骂人,什么考虑得怎么样,他答应要考虑了没有?
袁彬哪能不了解发小的性子,手上握着冰冷的玻璃杯,晃着把玩,放慢语调试图打破微妙的气氛:“如果是个很差劲的。”
“你就不可能还坐着跟我面对面聊这些了。”
“你可以考虑这个方案,毕竟这世界上还能有人缓解你的病情,你不觉得算是捡到宝了?”
“他是我的病人,人品什么的都过得去,你俩可以试着先聊一聊。”
格里沙曲起修长食指,在膝盖上敲了下,薄唇轻启:“不可能。”
话音落下。
格里沙起身走往衣帽间,不管袁彬再说什么,谈不拢就习惯性晾人的老毛病,这辈子怕是都改不好了。
他、袁彬还有另一个混娱乐圈的发小,三人臭味相投,没谁是正常人,从抓周就认识,玩儿到今日也从不折磨外人,算得上是积德行善了。
人类性别分为、和,其中是三者中最强大的那类,而青少年的分化时期通常在十四五岁左右,那会儿都有着特征的他们仨每天称兄道弟。
但格里沙在十八岁那年成了“叛徒”。
他迎来二次分化,天堂坠入地狱,从食物链顶端的变成了低端的。
哥仨简直经历了晴天霹雳!
哪怕格里沙的长相偏清冷秀气,却并非柔弱温和那挂,两个发小都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甚至吓得袁彬转头学医研究这方面的问题去了。
从那以后。
格里沙的身体出现了些问题,病情再也躲不过袁彬的法眼,市面上的患有的信息素症状,格里沙全没落下,一整个勇赶kpi的大杂烩。
“”
格里沙立在全身镜前,穿上材质昂贵的黑衬衫,纽扣系到衣领最顶处,指尖有意识地游走,擦过被临时标记后的腺体。
这些天都有些肿胀且发热的不适感。
但与之相比,近十年来的失眠、躁郁、甚至因工作与陌生客户短暂接触就会恶心想吐的症状,都在秦追标记他之后有了轻微好转。
“秦追。”
格里沙默念着这个名字,脑海中浮现出的长相,承认对方确实有着长在他审美上的脸。
不仅如此。
那个的身材、气质以及安抚的效果,在格里沙如此挑剔的眼中,算得上是远超过了标准线要知道多的是豪门精英继承人连他那套准则的边儿也沾不上半分。
但即便如此。
格里沙不会轻易接受这个提议,哪怕他信得过发小,也从没有将软肋轻易拱手让人的习惯。
接下来一整天。
袁彬坑了发小,心知理亏不主动惹事,想去把小郑的杂活儿都给干了,吓得小郑不敢离他半步,就怕又出什么事情,结果讨好不成只能老实装死躺尸。
格里沙跟袁彬这个傻逼没什么话好说,尽管被对方的病人临时标记后,身体暖烘烘的,状态好上不少,脾气也没那么闷,但他纯粹要面子不想给台阶下。
这种微妙的冷战氛围持续到影帝发小赶过来才被打破。
三人像儿时那般鬼混,打电动,吃垃圾食品,打算夜晚都留下来,期间袁彬以工作为由,顺走格里沙的笔记本电脑就下了楼。
晚上八点。
袁彬故意没带车钥匙,假装抽烟,偷溜出去,扫了辆共享单车踩到脚底冒火,可算是到了南陵大学的小吃街。
秦追从自习室出来,天色已黑,抓着手机快步往小吃街走去,推开兰州拉面的店门,一眼看见被几个小搭讪的袁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