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章鱼臂的机械结构设计,秦追作为最初灵感的设计师,跟每位参观者聊了个遍,专业知识不在话下。
“J,wirhenvieleimimetischektiwickelt。(是的,我们开发了许多仿生动作。)”
“eispielwi,greifen,krie。(比如章鱼的缠绕、抓取、爬行。)”
“Hstduwszufrgen?(您还有什么想了解的?)”
场馆的暖气开得很足。
秦追穿着身深灰线条衬衫,袖子挽起两截,勾勒出结实的肌肉线条,谈吐自然,散发着强大的天然魅力。
他胸前佩戴着工作证,英挺鼻梁上架着黑镜框,又恰好中和了那股强悍的气场,显得稳重禁欲极了。
这时。
相比起忙碌的学子们在为热爱所奔波。
在展厅看台的上层,主办方休息室内,海外办展的老总,受宠若惊,给眼前的格里沙和他的朋友端茶送水。
要知道
这场机械展的赞助商曾获得过E。V总部的恩惠,而眼前这位年轻先生,可是顶级豪门家E。V科技集团的首秦总裁。
在相当重视见面的老总面前。
格里沙并未穿着正式,反而像是很怕冷,围巾、手套在身,裹得严实。
他懒洋洋的凤眼睨着下边,落在老总眼中,密密麻麻的各个分展,也不知哪家工业团队能攀上枝头当凤凰。
紧接着。
就坐在格里沙身边的,那个笑吟吟的长发,从西服外套口袋里掏出了几张音乐节门票:“请您帮个忙。”
老总双手呈上,格外殷勤道:“您说您说”
袁彬随口道:“想个法子送给南陵大学的几个大学生,说是主办方请他们去玩儿的,别太刻意了哈。”
老总怀疑自己耳背了:“啊?!”
袁彬笑了笑,催促着说:“快去吧,没听错,我们来鼓励小朋友创业呢。”
老总连忙照办跑出去:“是是是!”
偌大的办公室里。
没了外人,格里沙拢了拢袖口,手肘撑在膝盖上,手掌托着下巴,眼神复杂地往楼下的人群望去,秦追正位于他视线中心。
他们像回到初次讨论起秦追的那天。
但这一回,坐没坐相的袁彬,学起那时贱兮兮地发问:“他长得帅吧?”
格里沙极轻地嗯了一声。
袁彬又继续犯贱:“考不考虑以后常联系?”
格里沙的呼吸有些重:“未来三个月。”
袁彬乐到没边儿:“那他活儿好不好,我以后能不能打探一下?”
“”
格里沙用嘴型叫他滚,不见笑意,毕竟思及自己的病况特殊,他谨慎地靠往椅背,倏然握住了摊开的掌心。
他想请秦追先试着在接下来三个月帮忙进行安抚。
格里沙淡淡地弯起唇角:“希望明天跟他见面的时候。”
“不会让他感到有压力。”
等三人离开,有人开玩笑:“听说泰格今年被瑞典的同行坑了一把,下次瑞典皇家科学院再给他颁奖,他说不定就把领奖的事丢给课题组的其他人了。”
一群人笑起来,纪尧姆开玩笑道:“说不定他会觉得金币巧克力太好吃,还是咬咬牙再走一趟呢,据说瑞典那边知道他对金币巧克力的热爱,在他第二次去颁奖时专门送了他一篮子呢。”
隔天,秦追和博纳德教授联合起来,给学校里的研究副校长打了报告,要求提升光学和电子显微镜研究中心的装备质量。
研究副校长扶了扶眼镜,带他们去找了财务副校长、基础设施副校长,三个校长给他们摆了个三堂会审的阵仗,秦追站在最前面,顶着他们凌厉的气场开始有理有据的要经费。
最后这经费还真让秦追要下来了,站在他后面的研究型宅男博纳德副教授露出崇拜的神情,而李菜银若有所思,努力汲取着珍贵的“讨经费”经验,偷偷升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