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真忙着呢。”
袁彬另一只手握着手机,叹了八百回气,“那些病人都让老刘看着能出什么毛病?”
助理白眼都要翻上天了:“袁医生,我是想让您有空就上会儿工作微信,这电脑登着快要爆炸了,我和刘医生两个人都回不过来。”
袁彬本性难改地骚了起来:“哎,这话说的,我当然也知道咱全院就属我魅力大,不怪患者都”
助理服了他了:“闭嘴吧您,别的都没事儿,就是南陵大学那个帅哥的复查您打算定在哪天?”
“您给个准信,我也好跟人家约时间,不是说他过几天要跟导师去趟德国嘛。”
“哦对了他刚刚发消息问”
袁彬停步在独栋别墅外,摁下电子门铃,那门瞬间开了,他赶紧打断道:“他情况特殊,我晚点自己跟他联系,现在真有大事儿要忙,辛苦你帮忙处理其他老病号了哈。”
“啪”
通话中断。
高大挺拔的长发,老实进了别墅里,本想鬼鬼祟祟上楼,却在玄关处撞见了另一个烦人精。
没错。
跟他助理一样的烦人精。
袁彬面对神情冷漠的男,名叫郑振好的他发小的秘书,心底发憷,压低嗓音道:“小郑。”
“咱们有事好商量。”
“你别”
郑振好只觉着这世界好不了了,欲哭无泪,恨不得化身阴魂不散的野鬼缠着罪魁祸首。
“袁医生,不是您说的一切都自有安排,让我看着来吗?怎么酒店会留有给你的房卡,我把房卡给了总,然后”
袁彬属实是汗流浃背,忙了两台手术倒头昏睡,醒来冲上高速赶到南陵,自个儿也是懵逼的:“什么房卡不房卡的?”
“你这样怪吓人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非等我来了才能说。”
“算了我要自己找格里沙”
高大的就像是头雄狮,哪是小郑这种常坐办公室的拦得住的,眼看着袁彬走上旋转楼梯,他捂着阵阵抽痛的额角,独自悔得肠子都青了。
袁彬的脚步在木质楼梯上咚咚作响。
他快步走上二楼,心脏猛跳,高挺鼻梁冒起热汗,不想倏然对上立在落地窗前的格里沙,对方回过头来,疏懒的凤眸下藏着复杂。
袁彬滚了滚凸起的喉结,哎了声,瞬间忘了想好的开场白。
格里沙身穿宽松睡袍,迈步走来,手中握着亮屏的手机,好似是一张帅哥的照片。
“你自己看。”
格里沙的语气听不出情绪,眸光意味不明,无比平静道,“这人认不认识?”
袁彬:“”
专业男科医生凑过去一看,好家伙,这不是他的研究对象大帅哥同学嘛?!
这小子真他娘的帅啊,贼牛逼的原生脸,比他们另一位当影帝的发小还高颜值,真是让人羡慕到
不对。
他家病人的床照怎么会出现在发小的手机里?
而且这背景一看就是酒店的床照还是他发小用手机拍的?!
一股凉意从脚底窜到天灵感,袁彬震惊着对视而去,不妙的直觉令他呛到了嗓子眼:“你们该不会”
格里沙不必再追问,敛起手机,唇角浮现出笑意,语气却冷如寒冰:“猜得没错”
“他标记我了。”
反正看那群激情上脑的运动员和教练们的想法,也不是很在乎用类固醇的后遗症——变笨——的样子。
一场会议开完,教授们要么回实验室,要么去教室,秦追去印刷室,要取一套试卷,走到半路,接到了来自格里沙的通感。
“寅寅,你吃不吃护心肉?”格里沙手里提着一盒鱼子酱,站在一家有冷链设备的肉铺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