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在哪里啊?承运来救你了!”夜幕降临,明月高悬于树梢之上,洒下清冷的光辉。言承运心急如焚地扯开嗓子,声嘶力竭地在这茫茫大山之中呼喊着。此刻的言承运满脸焦急之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下来,打湿了他的衣衫。然而,他顾不上擦拭汗水,只是拼命地一边奔跑,一边大声呼唤着自己的父亲。而另一边,身受重伤、气息奄奄的言简正强撑着身体,坐在一块大石头旁。他面色苍白如纸,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绝望和不甘。身旁的几个下属按照他的吩咐,成功地将孤身一人前来营救的言承运哄骗到了这里。当言承运终于出现在言简面前时,言简突然出手,猛地掐住了他的脖子。言简的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扼住言承运纤细的脖颈,他的声音冰冷得仿佛能让人瞬间冻结。“你和你的母妃不应该老老实实待在宫中吗?你大哥可不是个心慈手软之人,说吧,他是不是故意把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放出来杀朕的!”言承运被突如其来的袭击吓得不知所措,他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挣脱言简的束缚,但无奈力量悬殊太大。就在他奋力反抗的时候,一件东西从他的怀中掉落在地上。那是一把精美的蝴蝶团扇,上面绣着栩栩如生的彩蝶,扇柄处还镶嵌着一颗璀璨夺目的宝石。言简一眼便认出,这正是当年他送给皇贵妃的定情之物。尽管这些年来他变得冷心冷清,但曾经真心宠爱过的女人终究还是在他心中占据了一席之地。看到这把熟悉的团扇,言简的心不禁微微一颤。言简缓缓地松开了紧握着的双手,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般。而另一边,刚刚重获自由的言承运,则像溺水之人终于浮出水面一样,贪婪地大口呼吸着周围清新的空气。稍稍平复了一下气息之后,言承运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水瞬间夺眶而出,他一边抽泣着,一边向言简哭诉道。“父皇啊,母妃她深知自己此次定然难逃一劫,可即便是在这生死关头,她心中最为牵挂的依旧是您啊!所以,她不惜拼尽最后一丝气力,将儿臣从那皇宫深处的秘密通道送出,只为能让儿臣有机会前来营救父皇您呐!”听到这番话,言简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容,那笑声中充满了自嘲与无奈。“呵呵……朕宠爱了她如此之久,又怎会不了解她的性情呢?她向来只热衷于权势和财富,朕在她的心中怕是从未占据过一席之地。起初,朕还曾以为她这般温顺乖巧、从不招惹是非,倒是颇为省心。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朕却渐渐发觉事情似乎不对,朕身为她此生唯一的夫君,若她不爱朕,那么她又想爱上谁呢?”言简微微眯起双眼,思绪仿佛飘回到了过去那些恩恩怨怨之中。“于是乎,朕索性抱着赌气的心态,越发地盛宠于她。这些年来,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朕竟也有些分不清她对朕到底是否存有真情实意了。想必你的母妃定是对朕心怀怨恨,她定然认为是朕无情地抛弃了你们母子二人。不过也罢,既然她不爱朕,那就让她恨朕吧!”言简的状态很不好,他胸前的伤口虽然已经被处理了,可是他现在依旧是开始高烧,人在这种情况下,就会吐露一些心里话。言承运差点就想爬起来干死自己老子,听听他说的都是人话吗?言承运没有冲动行事,继续胡编乱绉,“父皇,这么多年了,就算是块石头也捂热了,母妃她是爱着你的啊,她在送我走最后时候,流泪着说,她以为她是聪明的,可是这么多年了她才认清楚了自己的心,她是爱权力和财富,可是她更爱给她带来权利财富以及庇佑的陛下啊!”“好啦,朕累了,你一个人是进不来的,是谁帮你了。”言简又变成了昔日疼爱言承运的那个慈父了。言承运却心头一颤,他将提前准备好的言辞脱口而出,“是母妃这么多年准备的人手,她怜惜自己和儿臣没有一个强大母族做依靠,她害怕夺嫡之争会让她和儿臣殒命,随意偷偷训练了一批私兵,日后若是情势不对,便带着儿臣逃。儿臣本来差点就死在大哥和三哥围堵追捕下了,可是有一个大哥哥出来救了儿臣,儿臣才能活着见到父皇您呐!大哥哥没有说他的名讳,但他一手剑法精妙,应该是个仗剑走天涯的江湖剑客。”言简不再有疑,他瞧着犹如受惊的小白兔般的言承运,抬手亲昵地拍了拍言承运的小小肩膀,“你母妃将你教导得很好,再等朕三日,朕就带着你杀回京城营救你的母妃!”三日……我母妃的身体都快凉透了吧!言承运气得牙痒痒,可是他面上依旧很怯懦。“父皇,你的伤还好吗?儿臣已经失去了母妃,儿臣不能再没有父皇啊!”言承运随地大小演。暗处埋伏的萧云浮越看言承运的演技,越觉得眼熟,像是他和何燕亭的合成体,他扭头对顾竹亭问道,“这是你师妹的关门弟子?”顾竹亭哑然一笑,“师妹很:()推翻皇朝后,我囚禁了废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