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越黎的表情不太好，但还是点点头：“嗯。”
。
宋语甜和陶晏的那场戏从天亮拍到天黑。
为了给导演留个好印象，杨文嫣一直导演附近，一起看监视器。
杨文嫣发现，钟越黎居然也在一直在监视器附近。
一开始，她还沾沾自喜，以为钟越黎是有意接近自己。
但慢慢地，杨文嫣发现，男人的目光从未停留在她身上超过一秒。
相反，他一直看着宋语甜。
杨文嫣发现，每次监视器里宋语甜说出对陶晏表白的台词，或者推倒陶晏的时候，钟越黎就会微微皱眉。
幅度很轻，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
但杨文嫣一直在偷偷观察着钟越黎，所以她看到了。
男人就这么一直看了好几个小时，表情一直被监视器里的那个女人牵动着。
杨文嫣觉得，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
但她说服自己，一切都是她的错觉。
怎么可能，那个女人怎么可能这么幸运。
第一次拍电影就是程导的女一号，然后顺理成章地拿到年度票房冠军和影后，如今连顶流加影帝的钟越黎都对她情有独钟。
不可能，她花了这么多年都没得到的东西，宋语甜怎么可能用一年的时间就全部拥有了？
她不相信……
然而，杨文嫣的心，在看到那场戏拍完钟越黎就朝宋语甜走过去的时候，跌入了谷底。
就连杨文嫣自己都不知道，她究竟是什么心态。
她就像一个狗仔一般，跟了两个人五分钟，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她看到，两个人说了些什么。过了一会儿，宋语甜转身想走，钟越黎立刻追了上去，还拉住了宋语甜的手。
紧接着，钟越黎又默默地放开了，微微垂下了头。
杨文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转过身，走回片场，不再看下去。
但那个场景，一直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刚刚钟越黎的样子，就好像……他在追求宋语甜一样。
还是追得很艰难，生怕被拒绝的那种。
或许，她认识的，一直不是真正的钟越黎。
又或许，是宋语甜改变了钟越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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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不说话，我就走了，助理还在等我呢。”
说完，宋语甜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