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那酒,果真是后劲儿十足。
可仔细想来,这般倒是正好,谁也瞧不见彼此,甚至连衣裳都不用脱了。
盈时想通过后,缓缓闭上了眼睛。
梁昀还是有些急切的。
好在也算水到渠成。
盈时只觉得自己视线所及之处都有几分白茫茫的,她有些气闷到喘不过气来。
好一会儿,她才察觉到疼。
慢慢的疼,尤如软刀子割肉。哪怕涌起再多的情,欲,也还是察觉到了疼。
她晕乎乎的连喘息都喘息不过来,鼻音混混的“唔唔……”的一直压抑着闷哼着。
她紧蹙起眉头,泪珠挂在早已东倒西歪一塌糊涂的睫毛上,身姿像是一株被狂风暴雨打的东倒西歪的梨花。
梁昀伸手替她将泪珠抚去。
他当真是很厉害,这个时候竟还能停住,撑着她摇摇欲坠的腿弯,问她:“是不是疼。”
盈时吸了吸鼻子,含糊着摇头,说:“还好。”
他的衣袖被她攥的汗津津的,她道:“你快一些,就不疼……”
她比他懂,竟还教起了年纪比自己大好些的男人做事。
好在梁昀是个性子十分好的人,并不在意她的教导,反倒是认真听取了她的话,渐渐加快起来,一鼓作气。
后边儿的事,盈时有些记不得了,起先很有些疼,疼的她呜呜的哭着,难受的紧。后边儿渐渐不疼了,昏昏沉沉的时常叫她以为自己要晕倒过去。
脚趾无力的踩踏着被褥,如同踩在了云巅,浑身绵软面颊发烫起来。
她无措的想要抓着梁昀,手指却绵软的犹如行走在云雾上,很快落空,也不知触碰去何处。
不行,太难受了。
梁昀半眯着眼,眷恋地却只能以眼神描绘着她的眉眼。
少女娇艳俏丽的身姿,雪肤娇嫩尤如新剥的荔枝,唇瓣殷红带着艳色,花露滴垂,情到浓时,他想要去摸一摸她布满了细汗湿漉漉的脸。
可最终只在她抑制不住一次次跌回自己肩头时,脸颊与她稍纵即逝的触碰。
二人很礼貌,很克制。
明明裙下一次次紧密的融合在一起,融合的像是一滩濡润的泥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