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杀了你多可惜呀。你不给,那我就去找我那个儿子叙叙旧,说不定他看到我后念旧情,这钱就到手了。哎,我现在拿不到钱抓心挠肝的,说不定你们这种不正当的关系,我一不小心就说出来了。”
“啪嗒——”重重一声,夏槐抬起手,一个重重的耳光甩在了夏国志的脸上。
夏国志耳朵嗡嗡作响,反应过来的他瞪大眼睛,捂着半边泛红的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夏槐。
他竟然已经看不到夏槐身上的胆怯了。
“我告诉你,夏国志,我不怕你,你要么乖乖等我凑够五百万,从阿婆去世后,我饱受了十六年的摧残,所以我不在乎你的那点威胁,你如果选择另外一条路,去找江谨昀,我会不惜一切杀了你,甚至我不怕和你同归于尽。”
夏槐眼里生出让他不寒而栗的冷意,每一个眼神都是无声的警告。
她是万万不能让江谨昀再见到夏国志。他的伤疤好不容易愈合,是定然不能再被这个恶魔撕开,那个童年的恶魔,让他们姐弟俩日日夜夜都生活在他的噩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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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晃,便来到了周六下午。
夏槐穿了一条简洁的白色连衣裙,扎了一个丸子头,化了一个简单的素颜妆。
两天的时间,夏国志的话在她的脑海里依然挥之不去,她无时无刻都陷入担惊受怕中,她害怕夏国志真的去找江谨昀。
“这是谁家的女孩,怎么这么漂亮,她男朋友也太有福气了。”江谨昀慵懒地倚在洗漱间门口,抱着胸,专注又温柔地看着她化妆,满脸都是柔情。
夏槐调皮地回了一句:“反正不是江谨昀家的。”
“嘴又贫了是吗?”江谨昀从身后抱着她,下巴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看着镜子里的夏槐,“看来得堵上了。”
说着,他打趣地凑过来。
夏槐笑着推开他的脸:“别闹了别闹了,我刚涂完口红,等我画完眉毛就好了。”
“有个成语就画眉举案,是夫妻之间的情趣,在古代象征着恩爱两不疑。”说着,江谨昀拿过他手里的眉笔,在她眉间细细勾画着,手法娴熟又温柔。
夏槐眼前一亮,“你很在行啊。”
“那是,为了给你画,我学了很久。”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夏槐又开始怀疑自己,真的能做到吗?
收拾完,两个人在洗漱间腻歪了一会后,江谨昀便带夏槐去江宅见江谨昀的父母。
“那个你是怎么在我背景里做手脚的?”
江谨昀如实回答:“我了解我妈,她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肯定会调查你的背景,所以,我打通了温恒玮他们姐弟俩,让他们帮着我们,还有改了一下你的大学简历的家庭背景,你现在是九岁时期失去阿婆,去世后被送入孤儿院的身份,其它都不变。”
他说得何尝有错,的确在阿婆走后,她生活过得就像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一样。
她低着头“嗯”了一声,心事重重地扣着白裙子上的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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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江谨昀终于带她来到江宅。
站在门口,她内心越来越局促起来。
“没事,别紧张,他们很好说话的。”江谨昀搂着她,捏了捏她的肩膀让她放松下来。
夏槐点点头,和他走了进去。
“太太在三楼的书房等你们。”给他们拿鞋子的刘阿姨道。
“我爸回来的吗?”
“先生刚刚出去有些事情,晚饭前能回来。”
江谨昀拉着她的手和她前往了四楼。
阔别将近两年,她又一次踏上了这里,第一次和江谨昀重逢的地方。
虽然得到江谨昀的安慰,她是不免紧张起来,不是因为他们身份的悬殊,而是她真的害怕杨梦娢女士会知道真相,知道一个罪犯的女儿会和她的儿子在一起。
到时候,她会不会崩溃?
江谨昀敲了几下门,“妈,我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