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望岫刚放好东西,疑惑时。
“你要进来吗?”
谢须弥的声音清冷,仿佛夹带着温热的雾气,在淋浴隔断玻璃上一寸寸攀爬渗透。
周望岫整个人静在原地,想要问这人是不是身体受伤了,没法洗浴,或者。。。。
但她什么都没说,走过去,推开了门。
啪嗒。
淋浴间隔断的门重新关闭,封合,让所有潮湿跟水气都被封闭在内,半点不外泄。
周望岫一进去,就看到了站在淋浴头下面的谢须弥。
一动不动,背对着,湿漉漉的头发贴着雪白婀娜的背脊,曲线如流水,发尾如墨蓄了水流,沿着凹下去的人鱼脊线往下。。。。过腰,直到。。。
像是海妖。
周望岫移开眼,在自己也被湿润之前问:“你是生气了吗?”
带着一点忐忑。
谢须弥没有转身,只是微低头,问了一句。
“这些年,他都是这么对你的?”
“。。。。。”
周望岫张开嘴,想要说些什么,又闭上了,解开了自己身上的衣服。
走过去。
从身后搂住了谢须弥的腰,一只手,轻轻打开了淋浴头,在雨水冲刷下来时,双手环住,让自己的十指相扣,完全把谢须弥抱在怀里。
在水声中,她贴着谢须弥的肩头轻声说话。
“有些事,我现在还没法说,但我是为了利益跟某些资源,算是交易,而他需要一个障眼法。”
“我们,并无真正的男女关系。”
“所以我不在乎他怎么对我。”
“我只在乎你是不是生气了。”
周望岫这人生来就一副让人信任的面孔跟柔弱气质。
尤其是放低姿态时,软和得让人无法再用力摧残。
怕她伤了,哭了。
谢须弥伸手,手掌覆在周望岫手背上。
“如果我生气了呢?”
她觉得自己有理由生气,这种气从十年开始就达到了顶峰,蓄积十年,一日都未曾宣泄过。
周望岫:“那就生气吧。”
“。。。。。”
谢须弥气笑了,正要说话,却感觉到脖颈若软,身后的人。。。。
她一怔,身体被迫往前,手掌撑住了墙,覆着手背的五指却猛然曲紧,握住了周望岫正要移动的手。
但也只是一握。
很快,她自己松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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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纤细的手指在发丝间轻轻拨动,吹风机的暖风在烘干湿发。
谢须弥坐在阳台上的沙发上,看着远方后山层峦叠嶂的山林跟草原,也感受着身后人无微不至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