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脸,狗崽被蜇得连屁股都大了一圈,成了一只名副其实的翘屁嫩狗。
要不是克劳德的嘴里叼着黏糊糊的蜂巢块,凯撒还真怕他是让雨林里的毒蛇给咬了。
毒蛇的咬伤也会引起肿胀,但野外生存的动物们没有人类这样的医疗资源,被毒蛇咬到以后,是无药可治的。
要是运气好,遇到毒蛇干咬或注毒量少,或许还能凭着健壮的身体扛一扛,但是像克劳德这样的幼崽,肯定必死无疑。
凯撒一时都不知道该不该庆幸,幼崽今天只是去惹了蜜蜂,而没有惹更重量级的东西。
敢去破坏人家的窝,还没被蜜蜂蜇死,不得不说福大命大。
还有这身湿漉漉的水……也不知是下了附近哪个池塘。
这崽子真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
凯撒气得想举爪子拍他,然而考虑到自己这一掌下去小狗可能承受不住,再加上他之前只不过是吐毛球,就惹得小狗伤心欲绝、咬肉拔毛。如果他真的拍了他,不知道待会儿又要怎样了。
何况小狗还笑眯眯地看着他,他也不好伸爪去打笑脸狗。美洲豹叹了口气,只好作罢。
凯撒放下猎物,低头嗅了嗅狗崽,用猫科动物特有的带着倒刺的舌头,轻轻拨开小狗发肿部位的毛发。
还好,蜂蜇反应看着吓人,但克劳德浑身只有腮帮跟屁股两处伤,不是很严重。
凯撒奇怪,他知道克劳德好像是喜欢偏甜的东西,但他的幼崽不会爬树,又是怎么偷到挂在树梢上的蜂蜜的?
满腹疑惑,正想问问狗崽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就在此时,凯撒忽然意识到周围还有谁的存在。
而这种气味是并不为他所熟悉的。
大猫的目光骤然一凛,转头冲某个方向发出一声威吓的兽吼。
谁在那里?给我出来!
园丁鸟哪里见过这样的庞然大物,它吓了一跳,抖着羽毛,在那片足以没过人类膝盖的杂草中藏得更深了。
凯撒眯起眼睛:“不出来,是想我去找你吗?”
园丁鸟心知藏不住,再加上他们距离相差不远,凯撒很轻易就能抓住他。园丁鸟不敢再躲,战战兢兢地跳到狗崽的前肢后面,让克劳德替自己挡着。
凯撒看看他,又看看克劳德:“他是谁?”
克劳德:“他是我在草原上新认识的朋友。”
朋友?
狗崽还真是出息了,居然能跟鸟儿做上朋友。
凯撒:“所以偷蜂蜜到底是谁的主意?”
“……我的!”克劳德说,“我想给麻麻你送礼物,所以才叫叔叔帮忙的。”
凯撒将信将疑:“是吗?”
园丁鸟点头如捣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