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不做那些事情,他不会有这个机会。”白言川简直和他无法沟通,“裴晏,我是相信你的。”
“他不过是一个普通人,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因为你,家也不能回,工作也不能做,还,还要被迫承受你那些变态的行为!”
“别说他不理解,我都不理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根本看不出来他有哪里像谢时年!”
白言川苦口婆心地劝,裴晏充耳不闻,没办法,白言川只能拿出他的大杀器,句句扎心,“你的深情只能维持三年,难怪谢时年不想回来。”
“他肯定是知道,你和以前一样,给不了他想要的。”
给不了他永远的爱。
“他想要的?”裴晏的情绪终于有了波动,他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寻求一个答案,“他想要什么?”
“啊!”
他如一个在沙漠中跋涉许久的旅人,几乎要因缺水而死,却又在下一秒,发现了绿洲,燃起了希望,找到了前行的方向。
他激动的上前抓住白言川的肩膀,眼中是无法掩饰的诡异的疯狂,“我想起来了!我知道他想要什么了!”
裴晏情绪的大起大落,令白言川真实的意识到,裴晏的精神状态,真的出现了问题。
他没有反驳,咽下原本的情绪,轻声试探着问:“他想要什么?”
“他想,”裴晏像个得到礼物的孩子,开心地笑着,“他想,他想……”
笑着笑着,眼泪却先涌出,争先恐后的一滴一滴掉落,裴晏无助的跪在地上,掩面而泣,“他想和我结婚。”
你在里面吗,哥
白言川偏过头,不忍再看,三年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裴晏如此脆弱的样子。
准确的来说,不仅这三年。
如今的裴晏是商业巨擘,是海城金字塔尖上的人,说一不二,时间一长,好像所有人都忘了,裴晏是怎么拼了命的往上爬,走到这一天。
裴晏父母在他十岁时遭遇车祸,车辆爆炸,两个人双双丧命。
裴晏还有个爷爷,老爷子只有裴晏父亲一个儿子,儿子儿媳去世,老人遭遇重大打击,强撑着身体监管公司,照顾了裴晏两年,最终也去世了。
十二三岁的年纪,虽然还算小,但也记得不少事情,白言川还记得当时裴爷爷的葬礼,裴晏一张小脸煞白,跪在灵堂前,稚嫩的脸庞面无表情,没有悲伤,像是一个只会磕头的机器。
整场葬礼,裴晏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参加葬礼的不少人都说,他是个没心没肺的小白眼狼,克死父母,如今又克死爷爷。
裴爷爷死后,裴晏成为荣恩唯一的继承人,只是他还太小,没有管理公司的能力,不少人动起坏心思,有想过继的,有欺骗的,还有下死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