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另一头是赵叔紧张又急促的声音:“小年,少爷今晚带回来一个男人,你快回来看看吧。”
谢时年只觉得自己耳边嗡地一声,十几秒后又恢复正常,心脏好像针扎般地疼,裴晏啊裴晏,你还是改不了吗?
原来还是会让我失望吗?
在谢时年沉默的十几秒里,赵叔喊了他好几声,谢时年逐渐恢复听力,他故作镇定,假装不在意,语气平淡地对赵叔说:“这是他的自由,赵叔你就别管了。”
赵叔听不出谢时年的言外之意,只觉得裴晏疯就算了,怎么连小年也要疯,他焦急又惊慌:“不能不管啊,他快把人打死了,小年,他只听你的话,你快来吧。”
“什么!”
谢时年这次听清了,头发没干也顾不上,浴袍也没换就往外走,“赵叔你和我说怎么回事?”
“少爷今天不到七点出门,也不知道去哪了,八点多回来的时候就托着一个男人,一开始给男人扔外面了,现在又给带到狗笼子那边去了!”
“那个男人带回来的时候就满脸是血,我怕少爷再做什么事情,别把人打死了。”
“好的我知道了,赵叔你稳住他,我现在就回别墅。”
“好的好的,小年开车注意安全,别太快,我现在去找少爷。”
下楼的时候,谢时年给裴晏拨了好几次电话,一直没有接通。
不知道裴晏又发什么疯,按理说他在别墅养伤,不和什么人接触,谁会惹到他?
临近半夜,谢时年驱车以每小时五十公里的速度疾驰在公路上,幸好晚间路上车辆不多,能让他以最快的速度到达景山别墅。
赵叔在别墅前迎他,谢时年开车进院门,裴晏在后院,狗笼处的位置是原本赵叔想要养一条狗看家护院,置办了狗笼,只是后来也没用上,就一直放在那里。
后院没有灯光,黑蒙蒙一片,自从谢时年离开之后,后院基本没人来,灯光也就不怎么开了,谢时年摸黑进入,没让赵叔跟着,找了个借口让昭示去开后院的灯光。
刚走到别墅后院,谢时年就听见,有类似呼呼的风声,很快,随着风声,是撞击的声音和闷哼声。
是拳头落到皮肉上的声音,或者是骨骼,感觉声音很硬。
谢时年往前走了两步,今晚没有月光,他看不清人的方位,只能试探着喊:“裴晏?”
“裴晏你在哪儿?”
拳声停了。
在谢时年旳右前方,有隐隐的人声。
“救命…”
“不要再打了裴晏!”谢时年向着右前方说话,眼睛适应了黑暗,他隐隐能看到黑暗中的一道站着的身影,至于地上的,看不清楚。
但听对方有气无力的声音,估计也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我有话和你说,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