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故意灌酒，这个孩子保不住了，她本来流产次数就多，间隔又短，身体根本就没有恢复过来，这次手术完，以后都不可能怀孕了。”
“顾洲年，你简直糊涂！”
“等手术结束，你自己想想怎么跟林婉解释吧！”
说完最后一句话，他头也不回地进了手术室。
留下顾洲年一人，在走廊里满眼悔恨。
这次手术进行了整整三个小时。
期间江柔几次发来消息求顾洲年送她去清理伤口。
顾洲年却始终没回复她的话。
只要一闭上眼，眼前就是我被灌酒后脸色苍白的画面。
那句离婚，他不敢细想。
却又不能不想。
他不明白。
为什么从前对他百依百顺的妻子仿佛一夜之间变了个人。
也不明白，为什么爱自己如命的老婆会突然提出离婚。
他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因为一个秘书，给怀孕的妻子灌酒。
重重愧疚压在他心口，几乎将他理智摧毁。
手术室灯光熄灭那刻，我被送进病房。
顾洲年紧随其后跟了进来。
同时赶到的，还有拿着离婚协议的律师。
我躺在病床上因为麻药作用昏迷不醒。
顾洲年将离婚协议捏在手里，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她要跟我离婚？”
“开什么玩笑？她凭什么跟我离婚？”
“不可能的，她不会离开我，她不可能离开我！”
一滴泪顺着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