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先不说他要多难受。
他和宋文毕竟不是亲兄弟。
再说关系好,估计在大队干部的心里也没到必须批假去奔丧的程度。
很有可能即便他说了,队里依然不批他的假。
真那样,拾月觉得何立轩会受不住。
还有一点,拾月从私心里她其实不愿意让队里知道宋文出事的消息。
她知道,大队长他们能对何立轩几个高看一眼,对他们能多加照顾,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要归功于之前宋文哥往队里发的那封电报。
队里的人对于政府有亲戚这一点还是非常看重的。
如果让他们知道,何立轩最大的后台现在没有了,还是以那样的原因没有的。。。。。。
拾月怕何立轩他们兄妹三个以后在队里的日子不好过。
所以她几经思量,最后决定自己越位一回,先瞒下这个消息,离开了队里再跟那个人说。
至于她怎么也跟过来了?
大概是,没法放心吧。
何立轩这一回回来的有点慢,不过他回来的时候手里拿了两个烤红薯。
他将其中一个递给了拾月,然后有点抱歉地说:“我刚才去锅炉房看了一下,他们关门了。”
这也是能理解的。
毕竟现在已经立春了,车站不需要供暖,锅炉房晚上也就不需要人继续值班。
拾月拍了拍身边的长凳,说:“没事儿,就在这儿坐坐吧,反正也没几个小时。”
已经到这个时候了,再瞒就没有必要了。
拾月咬了咬牙,仰头看向男人,说:“你先坐下,何立轩,我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讲。。。。。。”
拾月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跟何立轩说了。
在她整个讲述的过程中,男人一句话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