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您确实已然胜过世间大多男子,但大炎帝位您还远远不配,即便您侥幸登上了那个位置,德不配位也会成为您谥号。”
时间点滴而过,
飞雪敲打琉璃瓦的声音像撒落的碎玉。
慕后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切齿的吐出五个字:
“。卑贱的野种。”
话落,
她颤抖着直接将杯中鸩酒一饮而尽。
但也就在这时,
她却忽地看到面前跪服着的蟒袍青年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眼神瞬间从讶异转为愠怒:
“放肆,你这逆子想直视帝后的死态。”
“那不是鸩酒。”
“。”慕后。
李诏渊面色冷漠胜冰,眼神漠然无情的拿起了那翡翠酒壶,轻声道:
“儿臣改主意了,这杯鸩酒忽然不想让您饮下,而是要等您日日看着,夜夜想着,直到。“
说到这,
李诏渊忽然倾壶,琥珀色酒液泼在青砖地上,然后划出一抹笑意:
“直到您数着时辰等死,如何?“
“。”
殿外传来积雪压断枯枝的脆响,帝后精心描画的远山眉剧烈抖动,镶着东珠的指甲纤手突然扫向案上铜镜。
哗啦——
李诏渊后退半步,看着满地碎片映出巍峨殿顶与无数个扭曲的面容。
慕后浑身颤抖着,一双美眸带着疯狂,尖利的嘶吼混着檀香在殿中回荡:
“混账贱种!你一介卑微贱种竟然敢羞辱本宫!在生死之事上羞辱本宫!”
但说到一半,
这份歇斯底里又戛然而止。
慕后盯着地面碎裂的镜片,纤手轻轻抚向自己如玉白皙的面容,然后低低笑了起来,显得疯癫:
“不对。不对李诏渊,你是不能杀本宫,太子监国数十载,你在朝堂上没有根基,你若杀了本宫,那些皇党重臣都会人人自危,所以你不能杀本宫”
“但总会有这一天。“
“。”慕后。
“母妃还在等儿臣。”
李诏渊转身时大氅带起凛冽寒风,半侧回眸:“如果母后您有胆子的话,便试着自裁吧,如果这样做,兴许才能给儿臣制造一些麻烦,但现在看来您似乎没有这个胆量。
“所以,活在恐惧里吧,慕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