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容墨就听言凤起的平静而淡然的声音响起:“你若再不过来,不出半柱香的功夫,下一道雷便来了。”
“你还有力气躲吗?或者说,挨的下去吗?”
容墨还想言凤起口中说的是谁,就见那垃圾桶后走出一道黑白间色的人影。
神色虽是不情不愿甚至带着一丝愤懑,可却不得不妥协。
——可谓口中很不屑,身体很诚实。
霍斐本就不舒服,听言凤起的意思,更像是特意来看他的“笑话”,这时就更不爽了。
一张原本就青紫色的脸,这时更有黑如锅底的架势。
但言凤起的话,说的又实在太“理所当然”。
甚至他都觉得,这雷劈是不是就是言凤起搞出来的把戏。
毕竟,他可不是言凤起和冼辰宣这两个,可以说是从“古代”穿越来的老古董,他对穿越、异能、修真、武侠之类的,不是一无所知。
所以从言凤起的话和他制服自己时的轻而易举来看,很容易就联想到很多东西。
所以,不管心底多么不忿,暗忖咒骂言凤起多少遍,这时候还是不能跟言凤起硬刚。
大男人嘛,能屈能伸。
他就是死,也要拉言凤起垫背。
现在既然没有机会,那他就忍辱负重等一等。
总有那么一天的。
容墨低垂着头,见并没有太多人再注意自己,连忙匆匆退出人潮,往自己家走去。
——好像那道落雷之后,原本风雨欲来的天色却放晴了。
好像之前的乌云盖顶,都不过是人们的一场错觉罢了。
真是六月的天,孩童的脸,说变就变。
容墨匆匆赶回家,连忙叫霍斐从自己的身上下来。
他一直不觉得自己是个颜狗,但说真的,霍斐现在的样子还是太有视觉冲击力的。
真的就差挂着腐烂的皮肉,托着眼珠子到处跑了。
他还是有些遭不住。
将大佬们在桌子上的座位安排好,容墨还是忍不住问言凤起,今天所谓的“戏”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他当然不会再认为,言大佬是特意让他去挨雷劈的。
真正挨雷劈的,显然是霍斐。
而他这时候之所以敢开口问,可能是因为觉得开口说要教导自己的言大佬,有几分亲近?
至少,他觉得这般“为他着想”的言大佬,不再那么有距离感。
冼辰宣照旧坐在一旁,默不出声,甚至如果不是因为容墨直接将座位摆好,他怕拉开距离显得太怪异,他是想离得越远越好的。
哪怕也想知道今天这事儿的来龙去脉,但他耳朵好啊,可以离的远一点听。